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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妄打了个稽首,“劣徒赢得讨巧,论剑法比起方才那崆峒弟子更是远远不及。
越掌门谬赞,贫道实不敢当。”
连输两场,涵养再好越照影脸上亦有些挂不住了,忍不住扬声道,“高嵩、薛孟尝,你二人若再给我崆峒丢脸,便给我爬回去。”
沈秋暝心中暗暗惊奇,前些日子他从鹤鸣诸人口中听闻的崆峒派诸人均是阴险毒辣、下作卑劣,可今日见到的越照影却正常的很,虽不能说一定就是个正人君子,可也看不出半点虚情假意,不知是他藏的太深,还是江湖传言不可尽信?
许是掌门的威吓起了效果,那高嵩不过百招便赢了周云海,好歹为崆峒挽回了些许面子。
张通衢与那薛孟尝上台时,不仅是鹤鸣崆峒二派,就连其他门派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一招一式。
若是张通衢输了,两派则打个平手,必须再出一人比过,崆峒就还有一线生机。
因此崆峒派上下灼灼目光似乎要将薛孟尝戳出一个洞来。
张通衢此人,沈秋暝倒是听张知妄提过,仿佛是弃婴出身,原先曾是知休师兄的弟子,而五年前知休师兄仙游之后,张知妄见他纯孝便将其纳入门下,亲自教导。
此人和张知妄有些相类,都不苟言笑,极重规矩,所以颇得老古板正明子的青眼。
两人方过了几招,张知妄便摇了摇头,对沈秋暝低声道,“这薛孟尝心思不正。”
第37章无止小人难姑息
越照影在武林中的资历,比起清微道长来只高不浅,崆峒又是数一数二的大派,耳力自也不弱。
张知妄之言,他自然听的清清楚楚,面上却还波澜不惊。
沈秋暝暗暗叫苦,心道张知妄此人光顾着卖弄他那飘然出尘的仙人气度,倒是把人得罪的干净,就算他预备此次武林大会后就率全派窝回鹤鸣山,再不问江湖事,也得看这一路结下的仇家甘不甘心吧?
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张知妄冲他安抚一笑,随手夺过沈秋暝手中云中剑,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上,边将那朱红剑穗在手中绕来绕去。
沈秋暝瞧不惯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样,鄙夷地瞥他一眼,便专心观战。
先师唐照临授徒从不揠苗助长,向来是因材施教,循循善诱。
故而除去张知妄这样从小在派中教养的奇才,多数弟子到了二十余岁时,武功都还是平平无奇。
但今日看张知妄的几个弟子,却都是年纪轻轻武功不凡,可见平日里张知妄对他们寄望之深、考校之严。
不知是否那张通衢对张知妄钦慕以及,不仅看着如张知妄一般不苟言笑,甚至武功招式上亦力求如张知妄一般飘逸灵动,然而到底差了七八分的火候,比起武来轻灵有余、威力不足,来回过了百招似乎都不能击伤对手。
那薛孟尝倒也不急,只左支右绌,似乎想看穿鹤鸣的招式后,再一击制胜。
观战之人若分成三六九等,这最末一等人便是那各派的小弟子,他们大致觉得张通衢身姿潇洒,胜券在握。
沈秋暝大约就属于第二等人,此刻他正以为那薛孟尝城府极深,此刻正是在喂招,心下忐忑不已,生怕之后张通衢一个大意便失了荆州,让鹤鸣派不能立时取胜。
而张知妄、越照影等掌门宗师,怕是还能看到另外一层——喂招之事,非顶级高手不可,而薛孟尝的身手绝无此可能。
故而此刻他做喂招之状,怕是别有目的,伺机而动。
果然,两人比拼到第两百招之时,薛孟尝故意卖了个破绽,长剑脱手,张通衢不知有诈,便揉身而上,向他空门攻去。
就在此时,薛孟尝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根长鞭,重重在张通衢腹上一抽,顿时抽出一条狰狞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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