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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远山也知这是楚青在为他好,初初几天也的确很克制,但也只是那么几天,他就忍不了了,刚巧他们隔壁住的老樵夫也是个酒鬼,见穆远山天天忍着的苦逼样,便发了善心,悄悄塞给了穆远山一小壶烧刀子。
其实这酒穆远山悄悄喝了也没什么事,只能怪他酒一下肚色心就起,晚饭过后搂着楚青便往床上滚,好一阵嘶磨,待两人衣裳差不多都剥干净,而穆远山双腿间的兄弟也长枪高举虬龙出海时,正与他吻得难舍难分的楚青忽然重重一掌拍在他胸口。
纵使穆远山胸肌厚实,但楚青力气着实不小,只听啪的一声,他整个人已经光溜溜顺势滚下了床。
楚青坐在床沿,一边套衣裳一边怒喝:“满嘴酒气,在哪偷喝酒了!”
穆远山一愣,知晓这一茬是瞒不过了,便只好跪在床边,老老实实一五一十说了个通透,而且还着重咬住“小酌”
二字,望楚青能网开一面,让他上了这张床。
放在平时,楚青偶尔也会跟他闹闹脾气,但只要穆远山先认错,楚青从来就没有不服软的道理。
结果这一次,任凭穆远山怎么求,楚青就是不为所动,放下床帐便自顾自睡了。
这一来二去,穆远山对楚青也有些怨怼起来,心道我就这么一点爱好,却也要克制,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凭什么沾些酒液都有过错,这床,不上便不上。
想通了这一层,他便只着了条单裤,潇洒躺平,就这么睡在地上去梦周公。
结果夜里,反倒被一阵微不足道的叹气声惊醒。
他们练武之人有个脾性,一般都睡得很浅,从来不会深眠,怕的就是睡梦之中遭人暗算,因此只要一点小响动都会醒来,他睁开眼,先是察觉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又听见一声叹息。
就来自床上,这回他听清楚了,是楚青在叹气。
楚青的性子穆远山最了解,属于心直口快,开朗明理的类型,几乎从未见他叹过什么气,因此不禁好奇。
他轻轻坐起身,在床上之人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将床幔拉开了一条缝。
这一看可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窗外月明如灯,借着这光,轻而易举便可看见楚青靠在床头,双眼低垂,两只拳头紧紧抓着床单,还在掉眼泪。
穆远山对天发誓,这么多年,他是难得看见一次楚青掉眼泪。
“楚青……你……你怎么了?”
他一下慌了神,也顾不得自己偷偷摸摸的动作,又惊觉床上的人只穿着单衣,连被子都未盖,立刻拾起地上的被子,蹦上床,大手一挥,被子一展,连人带被全给裹进了怀里。
楚青的脸颊贴上穆远山胸口,冰凉刺骨的感觉都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别哭,别哭,你哭什么,是我不好,我错了。”
穆远山是真的慌了,两只手只顾着给楚青擦眼泪,在他脸上搓来搓去,结果他越搓,楚青眼泪掉得越多。
“我死了算了。”
楚青闷头闷脑就是一句,“反正你不爱惜自己,要我看着你进棺材,还不如我先赶在你前边两腿一伸要爽快得多。”
纵使楚青说的是一句气话,仍然如炸雷一样劈进穆远山脑子里,让他又羞又愧。
“楚青,你别这么说,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我都认,我以后再也不偷喝酒……”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你值得?我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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