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母象的首领起了个形象的名字“大个子”
,她的儿子就叫“小个子”
。
这名字很简陋,我知道自己没有取名字的天赋,也只能自我安慰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无所谓,只要有个代称就行了,何况,它们不知道也不会介意我在心里怎么叫它们。
大个子伸长鼻子把那只小金毛狮子卷起来,放在了自己宽阔的背上,小金毛明显被吓坏了,傻不愣登的趴在那儿,半天没敢动,后面终于被小心翼翼活动四肢,四顾张望,在看到不远处的我和金毛狮子时,高兴地嗷嗷叫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就怕它激动地从象背上摔下来,那么高,而且很可能被大个子的粗腿踩住,赶紧冲它吼了一声,以示安抚。
小金毛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位置不容许随意撒欢,爪子牢牢地巴在“大个子”
身上,狮群里还有几只小狮子,它们和不愿意离开的母狮留在了原地,我看着它们逐渐消失在树林中的身影。
草原上的离别没有悲伤的气氛,生离死别时时刻刻在上演,我们为现在的每一刻竭尽全力,所以在分别时就没有遗憾与不舍。
象群在带路,它们习惯了迁徙,会自动寻找雨水的踪迹,那里有丰沛的水草以及甜美的果实,以及大批逐草而居的动物。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都在大草原上到处游荡,从北到南,我看到了许多以前没有见过的风景。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令人目不暇接的动物、茂草、树林、鲜花,像一座座城堡一样的猴面包树矗立在广袤的草原上,每遇到一处,都让人欢欣雀跃,色彩鲜艳的昆虫,猛扑向陆地捕食毒蛇的大雕。
有水的地方就会围聚着许许多多的动物,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饱餐一顿,不过为了不刺激象群,我们都会避开它们猎食。
我躺在水坑边不远处的大树下乘凉。
这里是中途的一个休息点,中午的烈阳高照,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耐力惊人的狼也扛不住,只能停下来休整。
小金毛焉头焉脑的趴在那儿,这几天把它折腾得够呛,趴在象背上不能随意玩耍和跑动,让它如坐针毡。
虽然每天有母狮给它喂奶,但是因为在迁徙中,食物和体力消耗过大,母狮的奶水不够,它也顶多就喝个半饱。
小金毛迅速失去了活力,就算被放下来,也没有了到处玩耍的力气,只能一步步挨靠在我身边开始打瞌睡。
我感觉不太好。
即使在大草原上跑了这么远,我还是时刻有一阵危机感,这种危机感让我对象群慢吞吞的速度极为不满,它们每天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寻找食物以维持庞大的身体的需要。
但是金毛狮子和黑狼王并没有听我的意见,甩开象群,自由行动。
老三好不容易养得比较光滑的皮毛在连续一个月的迁徙行动中又变得脏乱不已,灰蒙蒙的一只,连肋骨都清晰可见,整个身体就剩下一双眼睛还精光四溢。
黑狼王不知道在想什么,开始允许一只刚刚成年的母狼接近,也许它们现在正打算培养感情,为了能在旱季过后繁衍后代做准备。
老三非常讨厌母狼与黑狼王的亲密行为,时不时对着母狼一阵咆哮,捍卫自己的宝物一样的行为,我密切注意着这一切,在母狼不耐烦想攻击老三的时候把它护在自己身后。
母狼并不敢明目张胆攻击老三,狼群里的其他同类都知道,老三受到我和老大的保护,而黑狼王对我们则非常宽容,它们必须考虑不顾一切行动之后的恶劣后果。
我觉得老三这样下去,迟早会悲剧,在人类中同性恋只占人群的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左右,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出于感情或者其他原因,而不是天生的对异性完全无能为力的同性恋,在动物中,比例只会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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