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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被冰雪覆盖的山峰,最大的危险不是寒冷的天气,而是被厚厚的积雪掩盖的冰隙,雪山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冰隙,即藏在雪中的冰河大裂缝,小的冰隙也许只有不到一米的小坑,而大的冰隙则可能深达数百尺。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失足掉下去,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小心翼翼的走在老大前面,用脚掌感觉着底下的积雪是否有异样,如果没有,就让老大跟过来,如果有,则绕开这个地方,走另外一条路。
老大非常紧张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就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冰隙中,刚刚一个冰隙没有察觉,我差点陷进去,是绑在我们身上的绳子救了我,幸好,这种意外也仅仅发生了这么一次。
老大原本是打算变回狼形和我一起探路,被金毛阻止了,如果变回狼形,那么在短时间内,老大将体力耗尽,疲惫不堪,动弹不得,反而得不偿失,不如就采取现在这种方式,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尝试变回原形的办法。
快要傍晚了,我们已经在这座山上走了大半天,白天的阳光令雪地变软,让行动更加举步维艰,随着海拔的增加,我们开始出现高山症的症状,呼吸急促,头疼欲裂等等。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我总以为翻过这座山岭,就会出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会看到树线,甚至也许还会看到一个小山村,听到隐约传来的狗吠声。
可是无情的现实打破了我的幻想,我只看到又一个更高的山岭出现在我面前。
开始起风了,山上变得更冷。
我往下一看,眼前只有一座空荡荡的巨大深邃雪谷,这座雪谷虽然很美丽,但却是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景色。
老大停了下来,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景色,“我们得在天黑前找个地方休息,晚上太危险,也太冷了。”
我们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老大开始用手中的武器在雪地上挖个洞,今晚,我们将睡在这个雪洞中。
老大的行动非常迅速,不久之后,一个雪洞初步形成,他跳进去,修整着雪洞的顶部,把它弄得平整,为了防止晚上气温降低使雪层受挤压,以至雪洞崩塌或空间压缩,雪洞必须够大,能够完全容纳我们两个,并且还有多余的地方。
天渐渐黑了。
在天黑之前,雪洞终于挖好了。
我们吃过冰冷的晚餐,那些冰冻的肉块实在太难下咽,而且很难撕咬开,老大只好用刀子一点点的削下来喂给我吃。
我们两个跳进雪洞,老大放下背上那张厚厚的羊皮袄,半躺在那儿,向着我伸出双手,我轻轻一跃而起,跳上床,自动自发的让他能轻松的抱住我。
雪洞里一片黑洞,可以听到外面寒风在山谷间呼啸而过的声音,这里还是很冷。
躺在雪洞中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寒气无孔不入,老大紧紧地抱着我,摸着我的毛,脸埋在我的毛里。
在狭窄的雪洞中,我艰难的侧过头,舔了舔他冰冷的脸颊,他在黑暗中低声笑了起来,然后低声说了句,“反正没人看到,我们偷偷变回来吧。”
身边的老大发出剧烈的颤抖,我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感觉到他的手渐渐变形,光滑的皮肤长出了厚厚的柔软的毛,它发出一声低低的咆哮,之后是剧烈的喘息,老大变回了狼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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