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安静地坐在岸边,似乎正在欣赏日出美景。
黑发随晨风飘飞,雪白的衣裳也被朝阳染成了金黄色。
「咳──」桓重霄清了清喉咙算是打招呼,蹙著眉头,踱到秋凤舞背後。
「那帮辽兵又在准备攻打了。
这麽天天喊打喊杀的,吵死了。
不如我去放个毒烟,统统送他们上路,省得每天都要你亲自出手御敌。
」
秋凤舞摇头。
「我出手,不过是废了那些最凶悍的,并没要他们的命。
你一放毒烟,死的可就是几万条人命。
」
「一群辽狗,死就死了,有什麽可怜的!
」桓重霄不以为然,哼道:「再说耶律亓那小子竟敢不守信用,我就让他这数万大军全军覆没,给他个教训!
」
「宋人辽人,又有何分别?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团骨血而已。
」秋凤舞淡淡地反驳,将手里刚做好的一盏莲花灯放入水中。
这个七夕,舒流衣做了许多莲灯,而他,就在边上静静地看著。
那时的流衣,手指灵巧,目光兴奋又虔诚……
桓重霄看到莲灯,这才知道秋凤舞一大早坐在湖边,竟然是在做花灯,他没好气地道:「人都杀到你家门口了,你还有心情做这玩意。
秋凤舞,我看你真是被那姓舒的小子迷糊涂了──」
「桓重霄!
」冰冷的警告声响起,桓重霄不得不悻悻停止了抱怨。
秋凤舞轻掸去衣上沾染的飞尘,起身盯住桓重霄颈中一道殷红的伤口,那是他在舒流衣走後动的手。
「要不是你我相识多年,就凭你找人淫辱流衣,我一定杀了你。
桓重霄,我再说一遍,流衣很好,你别再老是记著他的不是。
」
好就不至於把你气得内伤吐血了!
桓重霄拿这执迷不悟的老朋友没办法,摸著伤口笑道:「原来我替你抱不平,倒是枉做小人了。
呵,不过他今後,再也不会回来了,秋凤舞,你就忘了他罢,别整天魂不守舍的,叫你的徒弟看见了笑话。
」
秋凤舞不理他,转身去看那盏莲灯随波逐流,悠悠漂远,最後彻底从他的视线里消逝不见。
他终於低缓地开了口:「桓重霄,温泉池底有条湍急暗涌,泅水过去,可直达北岸玉虚峰脚下的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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