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懂事得体的反应彻底激怒了我,基本上他今晚不论做什么都会激怒我,我抬腿拦在他腰前,他去路被阻特尴尬,“乐扬!”
我妈呵斥,我才不管,恶劣地拉住他的手,坐到我身边。
“妈你不是说小龙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么,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你,你这孩子。”
我妈为难地,肖慎想起身却被我抓得紧紧的,“不能当他面说的话,我就不听。”
“哎……”
我妈深深叹口气,“你爸爸……单位要提他去别省工作,时间不定,几年是最起码的,我们领导挺照顾的,把我也一同安排了,”
我爸妈两口子一单位,所谓安排也就是共同提去外地。
我愣愣的,“意思是……?”
肖慎突然推开了我的手,我想抓没能抓住。
我妈还说了些什么,我糊里糊涂,无非是一些准备告别的嘱咐,我脑海空白,只记得她含着眼泪对肖慎说抱歉,孩子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虚伪,真他妈虚伪,我把我妈推出房间,关上门。
他坐在床沿,默默地发呆。
很久才抬头看我。
我俩面对面,我想起他第一次来我家的那个夜晚,冰凌子铺在他的面孔,白白水水的,他说天暖和以后去买自行车,冬季还没结束,我就要离开他。
他只剩一个人,谁来陪他,谁骑车带他,谁在树荫下找他逃课,谁不要吃的蛋黄扔给他,谁为救他去打架,谁堆出一个大雪人像极了他,他要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但可能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这样猜测是因为他哀哀的笑着说,乐扬,好象要再见了。
“啊……”
我闭了闭眼睛。
“以后……”
他努力地,“以后……以后……”
他震惊地听到自己哽咽,闭紧嘴不再说。
以后……以后……以后要怎样……
他以为即将分开,用沉默来和我告别。
后来我笑了,他却只是在对面静静坐着,神情渐渐柔软,我自己尚未明白,心跳已然怦怦剧烈,那幅画面,即便只寥寥数笔的勾勒,他看过来的眼神,却已经说不尽的明媚。
我做了决定。
“小龙,咱把我爸妈那间改成麻将房吧。”
那时的我不是孩子却也尚未长大,对错与否,概不负责,我们有时间等待,答案在若干年后自会揭晓,生活着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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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2810:47被称作浣的熊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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