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暮色四合,倦鸟归巢。
回到家里,老汉问了问鱼的事儿,听说还没谈好,也没多问,只是奇怪卫靖泽身上怎么会有血迹。
胸前的血迹是江延宗咬出来的,可是卫靖泽不打算说实话,只说:“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没事儿的。”
老汉觉得卫靖泽实诚,也就没多想。
陈寒赶到疗养院,给娇气的江延宗做了一顿饭,和司机两个人盯着江延宗吃饭。
司机跟江延宗说卫靖泽的事儿:“您这次发病可真是厉害,连医生都不敢上前,怕伤着您,卫先生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看您要撞桌子了,立马就冲过去抱着您了,当时把我们都吓一跳!
而且您还凶悍的很,咬了他一口,我看着卫先生肯定是觉得很疼的,可是人家一生都没吭,真是个汉子。”
咬在那么敏感的地方,不疼才怪呢。
见江延宗没有要问的意思,司机才继续说:“后来我去送医生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卫先生给您按摩,我看你那样子,好像是挺舒服的,也就没打扰,我注意了一下时间,卫先生给您按了两个多小时。”
江延宗想起梦里那狂躁难忍的时候,如清泉一般将自己从火中解救出来的感觉,真是太及时了,对于这样的人,江延宗愿意给自己能给的一切的!
陈寒说:“两个小时?那也挺厉害了。
喂,小江,要我说,你就别管那些劳什子的事儿了,现在你自己开着店,天天也赚不少,根本不靠你们家的那点东西过日子,而且那根本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江延宗咽下一口肉,说:“你懂什么,他们就是巴不得老子放手呢!”
“是是是,我不懂,反正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吧!”
陈寒见江延宗油盐不进,也懒得管了,直接出去抽烟去了,司机站在原地,觉得无比尴尬。
江延宗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饭,问司机:“小泽来这边做什么?”
“这个我问了!”
司机忙回答说,“他说是来跟您谈鱼的事儿。”
“那就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了。”
江延宗放下最后的担心,吃饭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在家里,卫靖泽跟老汉吃了饭,在屋外乘凉,看着远处的农田里似乎有人和手电之类的,便问老汉:“那是干啥呢?半夜跑田里去做什么?”
老汉闭着眼睛,说:“是放号子的或者是抓青蛙的吧?”
“放号子?”
“嗯,就是做一个一边大一边小的圆筒,里面肉,烧熟的更好更香,然后找个水沟或者田里埋进泥里面,过一晚上或者两个晚上去拿,里面就会有黄鳝或者泥鳅之类的,勤快而且运气好的话,放号子也能够赚上千块。”
老汉比划着说。
卫靖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里想着,这个时候许多人家的田里不是打了药就是撒了化肥,这个时候捉到的泥鳅黄鳝什么的,吃了真没事吗?
不过,卫靖泽希望那些青蛙都能够逃走,以后这田里就不打农药了,还要靠这种虫子的天敌来除虫呢!
卫靖泽问这事儿,老汉说:“城里人就觉得野的好,没用药没催熟,哪里想得到这个,其实野的东西更脏。
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家现在都靠打虫药,根本不在意的,还是赚钱的事儿最要紧。”
卫靖泽觉得无言以对。
卫靖泽正看着门前草丛里飞舞的萤火虫出神,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不甚亮的黄光一点一点走过来,祖孙两都不由得好奇地望过去,这是谁经过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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