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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晓发现陆展容不动了,就也凑过去看,看到这串手串的时候,眼前一亮,拿起来套在手上反复试,可注意到价签上那霸气的一串9之后,瞬间又泄气了。
“也说不定尺寸不合适……”
齐晓自我安慰似的低声咕哝着,手指却依依不舍地摩挲着檀木柱子。
陆展容看他这样子,干脆拿起手串往手腕上比了比:“这么着吧,我回去量量尺寸,要是真合适咱就买了。”
“可是……”
齐晓愣了一下,有些惊喜又有些过意不去。
“就当我替你送了。”
陆展容把东西放回去,拉着齐晓往外走:“我说了你别不爱听,你要敢真买给他他也敢真拿来退,他一个大人怎么能让你一穷学生花这么多钱?我送他就当房租了。”
陆展容顿了顿,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我看你送他太阳镜吧,实用,他有轻微的近视,我哪天把家里的眼镜偷出来,你拿着去配一副带度数的墨镜。”
*
盛夏将近,温度一天高过一天,陆展容怕热,抵不住空调的诱惑,寄宿变成了走读。
另一边,休假大半个月,顾钧积压了不少工作,每天都泡在排练厅里,反倒是陆展容放了学要去等他,所幸这对陆展容来说,并不是多为难的事情,相反的,他挺喜欢看那群大孩子们跳舞,顾钧编排的舞蹈总有着一股莫名的魔力,让看的人从心底开怀起来。
排练楼外有一家冷饮店,陆展容每次都会买些饮料冰淇淋之类的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齐晓的影响,他下意识地也会去注意某些细枝末节,比如……顾钧喜欢厅装炭烧咖啡,喜欢水果口味的棒冰,喜欢冰红茶而且是舞蹈学院的“再来一瓶”
小王子……再比如,他喝水喜欢咕咚咕咚猛灌,喉咙会发出可笑的气泡声,他怕热,矿泉水往往被他喝一半,另一半直接往头上浇……再再比如,这男人五大三粗,却是个极容易讨好的,一瓶饮料就能把他哄得眉开眼笑,他牙齿很白,笑起来很闪人,发自内心地大笑时,脸上有两道深深的法令纹……
陆展容有时候就坐在排练教室的地板上,悠闲地看着顾钧教学,脑子里不受控制似的冒出齐晓的某些总结,然后被他认真地对比到真人身上,一边寻求印证一边试图找出有偏差的部分,就像一场打发时间的游戏,他玩的乐此不疲。
最近,陆展容的目标是手。
“今天我们表现的怎么样?”
放学生们自由练习,顾钧撑着把杆和陆展容搭话,他拧开冰红茶,把盖子扔给陆展容,陆展容翻过来看见里面写着再来一瓶。
“第一小节还好,第二小节一开始,左二跳错一拍,导致大家节奏全乱了,中间找了几次才找回来。”
陆展容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拨弄着瓶盖,自打他过来这里,顾钧总会让他评价,敷衍几次被拆穿后,陆展容开始认真地点评,顾钧本来是要考他,后来慢慢变成了两个人的讨论。
“小眼神儿挺毒的啊,犀利哥!”
顾钧伸手过来,陆展容习惯性地躲开,脸颊立刻被冰了一下。
“就知道你会躲。”
顾钧得逞地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冰红茶,陆展容是他见过的这个年龄最有灵性的孩子,他对这小子是欣赏里带着宠爱,时而想考住他,时而又想逗弄他,但大多时候还是在惯着他。
陆展容对这个大人的恶趣味一向不耻,这会儿也只是瞥给他一个“你真无聊”
的眼神,视线有些不自禁地往他手上扫。
身高和手是成正比的,顾钧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骨节明显,手背上的筋看上去很有力量。
顾钧发现了他的打量,觉得好笑,忽然抓起陆展容的手,跟自己的掌跟相抵,慢慢地把手心合拢到一起,陆展容手指细长,看起来并不小,可是和顾钧一比却短了一截,白嫩的像个女人的手。
顾钧得意地挑挑眉:“小屁孩,羡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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