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爷微愣,挑眉瞧着她,“莫非还疼得厉害?爷……轻些……”
鸳儿忙忙摇头,抬眼心虚瞧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爷……我来红了……”
新婚第二日便来了红,王爷那英气十足的脸上也不禁微扭曲了数下,咬牙低头凑到她耳边轻道:“爷记得……你不是月末的小日子?”
鸳儿心中诧异,他是怎生知道的?自己每回可都是小心得紧,这种事又哪里同他说过?
见她纳闷瞧着自己,王爷轻嗽了一声儿,只道:“今儿……真个来了?”
鸳儿点点头,把头靠到他怀里,声儿里也带着些歉疚:“想是前些日赶路时有些……未曾想到……竟提早了。”
想想前些日子她还闹过胃口,说不定便是因此,虽说心里多少闷气些,可瞧着怀里那人儿的歉疚样儿,王爷那心软得皆快化成了水儿一般,抱着她向床边儿走着,柔声道:“爷不闹你,好生养着,咱们……好生睡觉?”
虽说还有些旁的法子,便似上辈子在某些东来的小片子里面瞧过的,只这才刚是新婚,她哪里那么大的脸面敢说这话?若真说了,王爷若问她是打哪儿知道的,可让她怎么应?还是乖乖窝着,老实睡着吧。
忽又一想,头日嫁了他,今儿个便……这日子早先也未曾错过,莫非是因着他糊弄着自己嫁了他,连那老天爷也瞧不过去,报复他一下子也是有的!
五月二十七,孙府里头再次张灯结彩。
孙家夫人因是打由远处娶回来的
,自不必回门子,可这位夫人正值生辰,且又赶上了笄礼,依着这位爷的性子又怎肯亏待了去?
“可听说了?孙府里特特打从布汗县里请了两个戏班子来呢!”
“那是,孙府在外头官道上都扎了棚子,施银子、派寿桃、送点心,又在乡里做流水席,凡是路过的,人人有份儿!”
“可不是?听说那孙老爷讨的这位夫人,乃是在人家府上磨了有小一年才讨回来的,大户人家的闺女,哪里舍得远嫁?听说为讨这位夫人,孙老爷立誓无论这位夫人有无所出皆不纳妾讨小!
疼的什么似的,现下过这生日又哪里算得上什么?”
城里这些种种,鸳儿虽不出门,却也听两个小丫头支言片语的听了个大概,心下好笑,却又有些担忧,趁着礼前悄声问着王爷:“如此传言,只怕于爷的名声不利……”
王爷听了,却不以为意,只笑道:“怕什么?爷便是疼你了,又有何不可?”
顿了下,又俯首轻道,“傻丫头,这话儿皆是爷遣人散出去的,只莫管它便好,随人说去。”
是王爷遣人散去的?鸳儿不解,抬头纳闷瞧着他,却见他只淡淡笑着,抬手轻点了自己鼻尖一下,道:“今儿个给你做生日,笄礼,等明儿个闲下来了,你身子也大好了,爷带你去逛园子去。
回头瞧上哪处,咱们便住到哪处。”
哪处?莫非那园子和大观园似的?还有许多住处?
想着,脸上便又展颜笑了起来,这几日因为着身上不大爽利,只歇在屋里,又忙着这笄礼、熟悉府中上下事务,那园子还没来得急逛呢。
见她笑了,王爷眼中光彩微闪,唇角也微微挑起,打那日起,已经有六日了,今儿个……应是大好了吧?
容嬷嬷那面孔虽瞧着有些吓人,好在这府里原府里的人皆是知道的,后来的这些也都是调教好的,自不会大惊小怪。
自打王爷带人回了府中,便给容嬷嬷单独一处院儿住着,也有下人丫头伺候着,直把她当成府里的老太君供着,谁个也不敢小瞧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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