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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今儿是与水相克啊。”
南青箫有些幸灾乐祸地揶揄骆叔时一句,然后就起身,走到窗边探头向外看去。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两艘巨大的画舫船头相撞,吓得两边的船夫慌慌张张地跑到船头去看,一边儿忙不迭地道歉,另一边儿的则厉声叫骂着。
能租得起画舫的人都是他们这些穷船夫得罪不起的人,万一人家怪罪起来,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所以两边儿的船夫都是惊慌的。
但船头处的吵闹却不是南青箫关注的地方。
他跑过那么多趟白象湖,每次游湖时乘的船也都不一样,船夫们的技艺南青箫都是有切身体会的,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再看对方船夫闪躲的眼神,南青箫就确信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爷、青箫公子,属下出去看看。”
船头处的吵闹声清晰地传入舫上楼里,天枢眉心一蹙,抬脚就要向外走。
“不用。”
南青箫一抬手,止住了天枢的脚步,转头看向一位侍者,“去告诉船夫,不用理会,靠岸准备些吃的吧。”
想要制造偶遇也要拿出点儿诚意来不是,他们骆三爷岂是人想见就见的?
“是,公子。”
被使唤的侍者向南青箫躬身拱手,双利地转身出去了。
在画舫上做工,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若是意外相撞,那被撞者不在意,这事儿马上就能了结,若是有人刻意安排,那也未必要让对方顺心如意了不是?何况这位公子本就喜静,来游湖时一直是独来独往,不交朋结友,甚至很少与船夫、侍者交谈,今儿带了人来就已经是让白象湖的船家们惊讶了,想让他再沾染上麻烦,怕是不可能的了。
“是谁?”
骆叔时止了咳、顺了气,就走到南青箫身边,跟着往外看去。
“不知道。
三爷有兴趣见见?”
南青箫斜眼看着骆叔时。
“没兴趣。”
他现在只对南青箫一个人有兴趣。
“是有人想要见见骆三爷吧?许是高邑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骆三爷不见见吗?”
不管被动还是主动,这都是一个机会不是吗?骆三爷若是以后想要在高邑城落户发展下去,就不应该错失这样的机会。
“没有必要。”
骆叔时从来都只会花时间在朋友身上,至于生意上的来往,只要利益相同,自然就能召集到伙伴,骆叔时从来都不需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
何况,那画舫里的客人也只有可能是谁家的少爷或者小姐,不会是当家主事,他为什么要去见?
侍者下到船头甲板上,向两边船夫传达了南青箫的意思之后,转身就要回到楼内,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叫住了。
“等一下。”
侍者闻言扭头,一愣,便转身行礼:“见过李小姐。”
高邑城李家是经营采矿生意的,是皇家指定的金矿开采商,富可敌国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李家的富有,如此富有的李家,是连高邑城的县令都要巴结的人物,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而这李家小姐李玉莲可谓是李家的行人,不安闺房,偏出厅堂,是整个高邑城的人际中心。
“这舫中主客都是何人?”
听说海运骆家的骆三爷来到了高邑城,李玉莲就一直在寻找可以接近骆三爷的机会,本以为南明月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却没想到这妮子竟然变得比以前聪明了,每日吹捧着她与骆三爷的种种,就是不肯为她引荐。
李玉莲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弃的人,今日本也是约了南明月吃茶,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派人去了南府问过才知道南明月被关了禁闭,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派去的人机灵,竟问出了骆三爷的去向,于是她便约了高邑城的一些少爷小姐游湖,看到另一艘画舫,就命人撞了过去,若是撞上了骆三爷就是她运气好,若不是,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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