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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也的心情发了癫似的,就随着她偌大的笑容起伏不定。
当他下定决心准备驱逐她的时候,袁克也发现华胥顶替了方才那些人的位置,而且伴着那丫头在她身边坐下。
他们开始有说有笑……在袁克也情绪即将凌驾理智时,他看到的景象是如此。
而距离裘胭脂有大半身子远的华胥正试图和她进行沟通。
他还是那套枣色长袍,四方巾已经拆下,任由黑发披散在肩胛,这样的他看起来更显无害了。
“喜欢这里吗?”
他往草地躺平,双臂当成卧枕,遥望白云蓝天,“我喜欢这里。”
他自言自语。
风撩起裘胭脂的发丝,她一径沉默。
“知道为什么我会带你回来?那是因为你跟我妹妹很像。”
他的表情有丝混淆的痛楚飘过,“我知道你是个正常的女孩,不过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
他的语调诚恳,透着浓浓的亲切传入胭脂的心,但她还是一言不发。
华胥不在意他的友善是否得到回响,身躯半翻,用手掌支撑头颅,他正视她一直在地上延展的涂鸦。
他细长的眼逐渐放大,不由坐直身子,一改悠闲模样:“这是山庄的平面图……但是大门开错方向了,它的人口照原本设计图是坐北朝南,你的图却是坐北朝东南,这不符合地理至圣文册《玉髓经》里的说法。”
裘胭脂突然起身俯瞰他。
“为什么这样看我?我不觉得有错。”
他对勘舆地理颇有研究,若非对名利不够积极,想成为鬼谷子之后的一代宗师易如反掌。
他忽然抚掌大笑:“我竟然跟你认真起来,你一个女子能懂什么风水呢?”
自古以来勘舆地理的领域绝少有女人能参与,一来,女子娇柔的身体不适合经年长途跋涉;二来,大山奇地藏风生水,女体属阴,若遇上煞穴,不利他人又害己身,是以勘舆界仍是男人的天下。
但是,百密自有一疏,想想你漏了什么?
裘胭脂不怒不颦,用树根在地上写了一行字。
“你识字?”
他差点跌掉下巴。
裁衣刺绣煮食那些无须花费力气的家事,才该是女人应该懂得的事不是吗?她识字又懂建筑图画,就在上一瞬间还试图指正他,而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精神异常的疯女人。
太多超出寻常的讯息涌入他的脑子,华胥哑口无言地瞪着地上的图发呆。
良久,良久。
“瘟生,你太无聊找地上的蚂蚁谈天啊!”
石虎打老远就瞧见华胥蹲在泥地喃喃自语的噱样,忍不住踩着大外八字脚过来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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