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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不让太多情绪波涛显现在他脸上,因为华胥知道那会影响她对他菲薄的信任。
果不其然,她十分清楚自己是不受欢迎的,瞅了瞅石虎凶猛的恶人脸,她抓牢袁克也的衣服抵死不放。
华胥对她的反应略带不解。
她该对任何人都不亲近才是,在袁克也的身边却嗅不着她防备的意味,这是什么原因?
“找人把她带下去洗干净,不管用什么方法。”
袁克也感觉到她不寻常的倚偎。
她当他是什么,亲人或者父亲?
由被迫搂紧她的接触中,他发现她瘦骨磷峋,触手皆是皮包骨,这么瘦,他怜惜之心大起。
华胥伸手强迫她离开,在被逼迫分开的那瞬间,她狡黠地逃离华胥的掌握,撒腿又跑。
石虎落井下石地哈哈大笑:“这丫头滑溜得像鳝鱼,真叫人拿她没辙,太好玩了。”
直到接收华胥不善的一瞥,他才收了口。
“抓住她。”
袁克也皱起了眉。
杀猪似的惨叫声顷刻间传遍整座寨子。
顾不得身体仍是湿淋淋的,袁克也披上短褂套上束裤,火烧般冲出房门外。
两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仆役打扮的女佣,正巧连滚带爬来到袁克也跟前。
“少爷,屋里那个女孩是真的疯了……我们连帮她穿衣服都没办法……”
看着两人衣湿发散的狼狈模样,他颔首:“你们下去吧!”
华胥似乎替他们带来一个可怕的麻烦。
他举步朝着给她安排的小院落走去。
荒芜的院子什么都没有。
他们迁移到这里的时间还不够替广场之外的任何居所多作安排,若要说百废待举也不为过。
简陋的屋里除了一张急就章的床和来不及撤走的浴桶,其余,付之阙如。
他没有看见那女孩,耳朵却钻进清越短促。
不成曲的小凋;而她,连名字都还无从晓得的疯女孩就跨坐在低矮的窗棂上,肩背靠着窗框,两腿不淑女地抵住另一侧窗框,垂首研究自己的指甲。
她发际儒湿,不再是初见时肮脏的鸡窝头,也不再插满花花草草。
那些仆役总算为她换了件称得上不错的衣服,赤足的脚也穿上绣花鞋。
“干净的你好看多了。”
虽然他极不愿打断她的自得其乐。
他并没有多少私人时间可以浪费在她身上,但他需要知道她的来历姓名,登录了之后她才会有饭吃,或许还有少少的薪资可拿。
她受惊地跳下,眼底的防范陡生,许是习惯使然,她很自然地缩往墙角,而且作好准备逃逸的动作。
为了避免刺激她脆弱的神经,袁克也往惟一的床坐下,他魁梧的身体足足占去半张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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