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越又说了遍。
庄稼恍然大悟,乖乖地走过去把手里牛奶递给了他。
曲越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接过牛奶直接往旁边一放,然后看着庄稼的眼睛问他:“你眼睛怎么啦?”
庄稼大为诧异:“我眼睛?我眼睛没事儿啊?”
他眼睛好着呢,一眼能看到十米开外柱子上立的苍蝇,他大妹都管他叫火眼金睛。
“把眼睛闭上。”
庄稼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听话地闭上眼睛。
“说说我长什么样儿。”
庄稼心里一搁愣,强装镇定地说:“呃……长得貌若潘安,风流倜傥,还有……英俊潇洒!”
就听曲越低低地笑了声:“胡说,你见过潘安吗说我长得跟他像?说说我的眼睛是长是圆,双的还是单的。”
怕曲越知道他那毛病后就不要他了,庄稼那个急的,奈何脑子里就是没法想起曲越的样貌来。
明明前一刻还看着的,可他就是无法描述。
“说不出来?”
庄稼感到曲越那带着甜涩香味的温热身体慢慢靠近了他,不安地睁开眼,然后他惊讶地看到曲越伸出手拨开他的额发。
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观察着庄稼的双眼,意味深长地说:“你是看不清我长什么样,还是一直没看清过?嗯?”
第八章
可不只你,我看谁都模糊着呢……
庄稼心里嘀咕,嘴上还是要硬撑一下:“不不不!
是曲先生长得太……宝相庄严,我、我不敢看,怕冒犯您。”
以前庄稼他们那疙瘩有个小庙,里面供着个菩萨,每次去那庙祝都要说这菩萨如何如何宝相庄严,庄稼就觉得这宝相庄严应该就是大好的形容词了,也不想想人受不受得起。
其实看不清人脸也不算啥大事,其他补救呗!
看衣服听声音,他总不会错认。
再说他眼睛也确实没啥大毛病,要是庄稼现在具实以告,说不定人曲越点点头也就放过了,可偏偏傻孩子脑袋被驴踢了要死撑,你撑就撑呗,反正人曲越也不怕你!
“宝相庄……”
曲越神色古怪,退开了点看他:“你非得用这个词吗?”
好听的词曲越听得多了,什么漂亮、英俊、帅气的,每个人都是辞藻华丽,极尽所能地奉承他,恨不得掏心掏肺。
像庄稼这么形容他的,他倒真是第一次遇见。
叫他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让人为难。
庄稼眨眼问:“这个词不好吗?”
“也不是,只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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