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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不要紧。”
“不行,我爹医生说就是抽烟抽太多给抽死的,烟不是好东西,你是金贵人更加不能碰那东西!”
庄稼异常坚决。
曲越闭闭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他揉乱了一头好不容易才定型好的头发,疲惫地瘫在座椅上。
“要不你吃些糖?”
庄稼从随身小包包里翻出许多零食,什么牛肉干啊巧克力啊水果糖啊,都是平时曲越爱吃的。
曲越不睬他,他用一只手挡着眼睛,在黑暗的车厢里仰着头,无声的悲戚着,把自己与他人分隔成两个空间,不让任何人进入。
庄稼抓满糖果的手顿在半空,他感觉到了,他被什么东西拒绝了,他进不去他的世界。
他有些讨厌刚才那位美女了,他知道是她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题,曲越才变成这样的。
他不明白,如果那些问题会让曲越变得痛苦,为什么还要故意挖他疮疤,这样很有意思吗?会得到快意吗?
那些东西庄稼永远不会懂,为了至高的利益,让什么人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董爱卿很久之后才走出来,手中不离电话,似乎在跟很重要的人通话。
他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副驾驶,然后示意司机开车:“我知道……不会让他们乱写……是,我会跟他说……我们等会儿就回公司……好,就这样……拜拜。”
挂断电话他叹了口气,转头对着曲越说:“曲越……放心,王姐已经跟他们上头通过电话了,他们不会乱写的。”
然而曲越说:“我不在乎。”
他依旧没放下手,那声音比他以往唱的任何一首歌中的都要让人心碎,伤痛地仿佛滴着滚烫的血。
庄稼握紧了保温瓶,心里很不好受,他就是能从曲越现在的声音里听出痛苦听出伤心,一如别人从表情分辨喜怒,而他则是从声音。
董爱卿听他这么说皱了皱眉,张了嘴,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又继续打他的电话去了,听上去像是在安排明后两天的行程。
“您好,是……明天几点?晚上的话曲越还要……好的……可以……”
庄稼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觉得怎么坐怎么不舒服,他开始反思刚是不是不该忤逆曲越。
或许抽根烟他现在就不会这样难过了?
但没让他反思多久,他们就到了地儿——曲越经纪公司的所在,也是庄稼现在给发工资的地方。
B.Q娱乐事业股份有限公司,成立数十年,拥有大小艺人上百,员工上千,无论是包装、炒作还是通告活动都是业界顶呱呱的一把手,手下的艺人不是大红也是小红,没有透明的。
庄稼像以往时候一样仰望着眼前这幢高耸入云的大厦,直到被玻璃的反光刺了眼睛才垂下头,他快速地从胸前的背包里翻出一把遮阳伞,然后小跑着到曲越跟前给人撑伞。
事实上,他们从停车的地方到公司大门还不到五十米路的。
“就这么点地方撑什么伞啊?”
连董爱卿都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初秋的太阳,根本一点不辣啊。
可庄稼却异常执拗,一路撑到了大门口。
期间曲越还是臭着脸一言不发。
而正在三人进公司的时候,两个人同时也出了公司——刘东来和闫若兰。
闫若兰一派明星装扮,墨镜、帽子、口罩,才出道不过短短一年就学会了那些花花架子,两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连看也不看进门的曲越一眼。
她不是没认出来,只是高傲地没有打招呼。
此女有高层做靠山,自然天不怕地不怕连公司的摇钱树也敢招惹,不过好在曲越也不是计较的人,加上今天心情极差,也就两相不搭理地错身而过了。
可怜刘大跟在他后面猛给董爱卿拱手作揖赔礼道歉。
见两人走远,董爱卿摇了摇头:“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嚣张的新人,长得一般,唱得一般,真不知道公司要捧她点什么。
可苦了刘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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