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在发抖。”
说完,又骂段德业“你当官挣钱为的是哪般光宗耀祖是肯定要的,难道就不要荫蔽子孙而且刚刚我也听说了,明哥儿这件事,也不全都是他的错。
怪只怪凌侍郎家的那个大儿子,在背后百般的怂恿他。
临到出了事,他倒是脖子一缩,做起了缩头乌龟,却把我的孙儿往前推。
你要打死我的孙儿,怎么不先去打死凌侍郎家的那个大儿子”
段睿明回来的路上想了一路,觉得肯定不能对家人说这件事都是他的责任。
叫小厮去见段老太太和段太太的时候,就暗地里教了他一篇话去学给段老太太和段太太听。
就是要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凌恒的头上去,而他只是被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其实冤枉着呢。
段老太太和段太太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孙子,儿子是世上最好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肯定是对那个小厮说的话深信不疑了。
又骂陆庭宣等人“哪里有这样做事的人人家得了那样贵重的古物,藏起来还来不及,他倒好,大刺刺的就摆在酒楼的大堂里面。
那样娇贵的东西,碰一碰就坏。
即便今儿不是明哥儿不慎碰到摔坏了,改日也会有其他碰到摔坏了。
他这难道不是故意来讹人的不行,这样的人容不得。
你快叫五成兵马司的人过去,不拘捏造个什么罪名,将他关到牢房里去吃牢饭。
再结结实实的打上个几顿,他还敢找明哥儿要钱”
旁边跪着的小厮和丫鬟听了,都低着头不说话。
难怪段睿明和段灵秀出去到人动不动的说打死,抓到牢房里去,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家风不正。
段德业心中只暗暗的叫苦。
若陆庭宣只是个普通人便罢了,他确实能跟段老太太说的那样做。
保管最后陆庭宣还要给他塞银子才能免得了牢狱之灾。
但是坏就坏在,那陆庭宣不是普通人啊。
他可是许正清的女婿,沈翰藻的外孙女婿。
而且,这件事,赵景同那个老匹夫也是在场的。
那可是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谁的面子都不给的人。
再者,这八万两黄金,若他真的赔了,风声吹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去,皇上会怎么想
就算他做了一辈子官,加起来的俸禄也不会有八万两黄金。
那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皇上素来就是个多疑的人,若是叫人来查探他,那他岂非
可若是不赔,那张字据凭证上面段睿明可是签了字按了手印的,赵景同还是见证人。
若人家拿着那张字据闹到公堂去,皇上一样会知道这件事不说,天下人还要在背后骂他。
这八万两黄金,他真的是赔也是错,不赔也是错。
总之怎么做都是错。
段德业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在一抽一抽的发紧。
想要跟段老太太说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但想着她毕竟都已经这么大的年岁了,难道还要她白白的跟着担心不成
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段睿明是肯定不敢跟段老太太和段太太说陆庭宣的身份的,所以段老太太也只以为那是个普通的商户,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只心疼自己的孙儿被吓到了。
还催促段德业快些摆平此事。
段德业只得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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