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宇嘉点头,爸爸伸出手来,大手摸上沈宇嘉的头,揉了两下,那是做惯粗活的手,关节很大,皮肤粗糙,手心还有老茧,可是被抚摸的话也非常舒服。
爸爸就带沈宇嘉出去了,买了套一千多块的西装,不算精贵,也不是便宜货,沈宇嘉拎着欢欢喜喜地回来了。
照理说,买了西装,沈宇嘉就可以不用为穿着发愁了。
可是昨天殷力文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做好准备啦,沈宇嘉说做好了,还买了西装,就被殷力文笑了。
踌躇掉半个多钟头,沈宇嘉不想迟到,最后还是把那西装小心翼翼地挂进了衣柜,穿着平常的外套出来了。
他要工作的地方就在他家对面,那庞大的繁华的一品居,他看了很多年的地方,今天看起来却别样的不同。
虽然白墙还是那样的白墙,黑瓦还是那样的黑瓦,绿叶还是那样的绿叶,可是就是不一样了,沈宇嘉想,这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呢。
他非常庆幸自己给殷力文打过那个电话,也很庆幸自己下定的要亲近殷力文的决心。
诺,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可是沈宇嘉去得早了,殷力文的办公室才刚刚有人在打扫,一品居不卖早茶,每天的第一批客人基本要到中午才来,殷力文也基本要十点才来。
在办公室里扫地的服务员个子高高的,沈宇嘉第一次来这儿时还是他领进来的,殷力文喊他小周。
小周见到沈宇嘉就笑了,一口白牙显特别健康:“来这么早呀,八点还没到呢,我们老板肯定还躺在床上呢。”
沈宇嘉被那大方的笑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点点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好,就想尽量早点。”
“我们老板也是的,都不和你说好时间。”
小周扫完地要出去了,临走前一指饮水机:“插头刚插上,估计水还没烧开,等下你自己倒水喝。”
也是沈宇嘉来得太频繁,先前又在厨房里当过几天糟糕帮手,服务员基本都不拿他当客人了。
来得次数多,不像以前一样紧张,沈宇嘉在沙发上坐了会,渐渐地有些困,他打了个哈欠,两眼泪汪汪地看向办公室门。
又过了几分钟,小周进来,想问沈宇嘉吃过早饭没,却见沙发上原本好好坐着的人已经睡着了。
第一天上班,沈宇嘉没迟到,却被殷力文撞见了自己倒在沙发上流口水的景象。
不仅流口水,睡相还不太好,殷力文要是晚进门一会,估计沈宇嘉就滚到地上了。
沈宇嘉被弄醒,习惯性地先打哈欠,嘴长开却发现殷力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闹了个大红脸,哈欠被硬生生憋回去了。
“怎么,昨晚没休息好啊?”
殷力文拍拍他,好像还是觉得有趣,又忍不住的笑意挂在脸上。
沈宇嘉拿手去揩皮沙发上的口水,脸的热度跟饮水机里热水差不多高,丢人丢大了,黄历上没说今天不适宜上班啊。
殷力文从办公桌上抽了一叠纸巾来,沈宇嘉接过来擦干净沙发就不好意思说话。
殷力文让他站起来,带他去了隔壁会计呆的小隔间。
这隔间只有一扇门,窗户倒开得很大,大件的摆设只有桌子、椅子和电脑,墙上还挂了幅字,不知道什么体,但方方正正的写得很好看,窗户旁边有个小方桌,上面是绿绿葱葱的一盆植物。
看到这些沈宇嘉体内的细胞雀跃了起来,他马上就要在这里帮殷力文做事了,而殷力文就在他的隔壁。
好近啊,而且每天都这么近呢。
不是还有句老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么,沈宇嘉在充满着阳光的房间里顿时满身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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