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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非对司徒广没有不好,给了个大院,许多心细的宫女轮流照料他的饮食起居,御医定时例诊,有专人陪他说笑解闷,他的待遇并不比退居后宫的太皇太后来得差。
可他心里明白,自己只是皇帝手下的一枚棋子。
皇帝给他好处,是为了给青儿好交代。
人性啊,得不到的总是最好。
今日他的眼皮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老天保佑希望他的青儿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才恍惚着,细细带着踌蹰的跫音由远而近,他以为又是哪个要来啰嗦他得穿衣吃药的宫女。
“外……公?”
不敢确定的声音,有着惶惑,还有着看见亲人涌满胸臆的酸涩。
司徒广不敢置信的转头,老脸才露出惊喜的笑容却在瞬间转成担忧,他左顾右盼。
“青儿,你怎么来的?有人发现你吗?赶快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外公……青儿好想你。”
她哽咽,泪如泉涌,投入老人的怀抱。
司徒广双臂在半空抖了下,这才紧紧拥抱住她,俯首压住她的发心。
“好啦,都几岁的姑娘了还这样哭,我还以为是我们家以前养的那条狗在叫呢。”
司徒广打趣的说。
“你坏啦外公,这样取笑我。”
抹掉泪,施幼青不依的扭动身子,人却还是赖在老人的怀里不肯抬头。
“还以为年纪长了,性子也会有所改变,谁知只长个头,小孩子气的紧呐。”
司徒广欢喜的语无伦次,七年啊,他想了七年的孙女。
“外公最讨厌了,我每年托人家给您送去的银子您到底有没有好好拿来吃拿来使,人瘦成这样,青儿……看了好心疼。”
说着好不容易干了的眼眶又红了。
“外公老了,你给的银两那么多,我哪吃得完。”
施幼青服侍司徒广坐下,又拿了几块精致的坐垫放在椅背上。
“我听朱非……皇上说您身体不舒服,让我给您号一下脉。”
“人老了,不就一些小毛病。”
“外公。”
她可没这么好打发。
“想不到他还是把你找来了。”
他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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