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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王府的随行太医也从马车上下来了,温太医是个斯文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玄青色长袍,眉目清俊飘逸,带着浓浓的书卷气,细长的眼睛把周遭环境打量了一番,见到晁寂,便带着他的小药僮快步过来。
「见过王爷。
」
他原是太医院的院士,专精于各式各样的内外科、妇科,可也因为风头太盛,把直属上司都得罪了,受到打压不说,甚至波及家人,心灰意冷之余便辞了太医院的差事,随便赁了一间小屋隐居起来。
晁寂得知后,亲自把他请到王府,奉为上宾,直到晁寂被发配到自己封地,温太医带着一儿一女和妻子也跟着过来了。
「你来得正好,王妃的身子不大好,你看看她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不待温太医请礼问安,晁寂一连串的问题就砸了过来。
温太医自然没有不从的,他来之前,有胆就跟他说过王妃的状况,只是还未见到病人,他什么都不好说。
第十六章宠妻的表现(1)
前院的气氛肃穆,蕴月光的屋里也带着一股沉重,因为她很老实的告诉两个婢子,关于以前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就连她们两人,她也不记得。
「都是我的错……」琉璃崩溃了,她跪倒在蕴月光面前,哀哀哭泣着,「若是我不去取水,没有保护好您,您又怎么可能遭难?我苟活至今,能再次见到您,我心愿已了。
」
玉璧也低垂着头,「你要这么说,那我怎么办?王妃可是在我的眼皮子下看丢的,要死也是我先去死才是。
」
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清秀丫鬟,蕴月光故意绷着张脸道:「那可不行,你们一个两个都寻死去了,这样就赎罪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连哭都忘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不记得你们了,但是你们两个这三年应该也不好过,不如这样,咱们从头开始,以前的事过去就算揭过了,把往后的日子过好才叫踏实对吧?」
「奴婢知道了。
」琉璃抹了眼泪,援了捞红通通的鼻子,也没忘把玉璧拉起来,朝蕴月光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往后奴婢的小命就是王妃的了,奴婢愿意侍候您一辈子不嫁。
」
「奴婢也是。
」玉璧点头如捣蒜。
蕴月光也不去反驳她们,两人的一片忠心她收下就是,至于嫁不嫁,当缘分来的时候又有谁知道呢,以后再说吧。
两个大丫头很快就重整旗鼓,就算王妃不记得她们俩,可她们记得王妃的喜好,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于是打水的打水,拿新衫子的拿新衫子,换新被褥的换新被褥,把自家带过来的琉璃火莲火盆烧得热热的。
虽然蕴月光不要她们大费周章,两个丫头却像下定决心似的替蕴月光洗漱一新,换了贴身柔软、轻薄舒适的新衫子,梳好了头,坐下喝着玉璧送过来的参茶,玉璧甚至连窗帘和门帘都给换上蕴月光在王府用习惯的厚锦芍药花帘子。
蕴月光闻着淡淡的沉水香,听着琉璃的报告,看在她们一片心意上,虽然有些听不懂王府里发生的事,仍旧很认真的听着,就像一个好学生。
看着蕴月光宽容又温柔的笑暦,琉璃又悲从中来,却叫玉璧偷偷挥了一把,很快又恢复如初的神情。
她把蓝瑛姑姑让她带过来的帐本拿出来,以前王妃一心扑在铺子上,简直就是个小财迷,王妃看见这个指不定能开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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