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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好?你瞧,王妃今儿个精神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饭量增长,还会打趣咱俩了,自从小主子没了以后,我还是头一遭看到王妃这样的笑脸。
」说着,琉璃几乎哽咽了。
玉璧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儿,「听你这么一说,王妃这样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些……」也罢,反正外间就在内室外,王妃只要喊一声她们就能听见。
「要知道,王妃好了,咱们才能好。
」琉璃又添了句。
这是为奴之道,没道理主子过差了,下面的人还能有好日子。
玉璧点头道:「是呢,旁的那些不还有我们吗。
」
几天的王妃生活过下来,蕴月光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每日要早起去到前厅送那空壳子丈夫出门。
「王妃,您不是常告诉我们夫为妻纲,一日为夫,终生为夫,怎么这会儿连送一送爷都计较起来了?」玉璧说道。
不是她爱唠叨,这昨晚才信誓旦旦地说,王妃不上心的事有她在一旁盯着呢,今儿个一早,王妃就赖床不起,瞧,这会儿帮她盘头发,连眼皮都还打不开。
「我不去送还有别人会去送,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
这年代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是定律,原主那么灌输两个丫头,她这后来的人没有话说,只是她受了现代教育薰陶,对此并不敢苟同。
「那能一样吗?您可是王爷的发妻。
」玉璧把首饰盒子拿出来,让蕴月光自己挑选。
蕴月光忽然朝她招招手,玉璧不明所以的靠近,哪知道蕴月光随手从攒盒里捻出一个大蜜枣,往她的嘴里塞去,「管家婆!
」
琉璃领着小丫头把盥洗用具端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看了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玉璧,埋汰道:「还不赶紧,爷可是不等人的。
」
拧热巾子的、擦拭手脸的都动作起来,等蕴月光去到前厅,她还是最后到的那个。
她不解,现在的晁寂已经不是皇子,既不用上朝,又不领差事,何况那些流匪都被他剿清,他怎么还见天的往外跑?
不过她转念一想,身为亲王的他来到封地,不说微服到处观察一下民生风俗,也得见一见地方官员,试一试这地方的深浅,往后他想统治雍州,心里也好有个底,要是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谁还当你是一回事?
雍州说大不大,却是古九州之一,更是京城通往西北的交通枢纽,跟江南十三州没法比,跟京城更没得比,但说它小,属地也有九个府州县。
她穿来的这个王朝叫大咸,就像人们只记得夏商周,却很少有人记得前头还有个虞朝,这个埋没在历史长河的大咸也一样,淹没在宋元明的歧路上,浩瀚的历史海中。
晁寂并不是受宠的皇子,在当今皇帝咸嘉帝的眼中就是个小透明,毕竟他的母妃出身不高,就算儿子是个皇子,她的位分也只是九嫔之一,晁寂能分到雍州、微州、霸州这荒僻之地,已经是她在后宫使尽所有力气的结果了。
咸京里除了太子,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已经就藩,可见咸嘉帝对太子的看重,一开始就替他把所有可能的威胁都排除在外。
蕴月光未语先笑,逼迫自己认清现实,这是她的天、她的纲常、她的金大腿,暂时不能得罪,何况有一种智慧叫做以退为进,她总得顺着某人的毛捋,把他捋顺了,才好确保两人目前「相敬如宾」的关系。
「厨房准备了山药百合粥和鸭丝玉兰片,说是对脾胃特别好,爷可要先垫一垫再出门?」不让她去厨房就不去,反正她在这里的时间也不长了。
摸着良心说,她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却没想到他点了头。
赶紧让厨房把粥饭送来,他端起碗,没想到他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用乌木筷子指了指,「一起用。
」
顶住两个小三惊讶的眼神,蕴月光慢慢坐下。
赵兰芝反应快,就要上来侍候布菜,晁寂头也不抬,「你们也回自己那去用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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