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才会叫他的名字。
岳梁永远记得,上一回林伯叫他“岳梁”
时,是在母亲逝世那天,林伯去补习班接
他下课时候。
这一回,又是什么事呢?
“岳梁,你爸他……”
“他怎么了?”
声音虽是冷淡,依然不自然的高了一度。
“他昏倒了……”
“你说这什么话,你爸他……”
“还活着就好了。”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紧张、不要去担心,在他好不容易跳脱对母
亲的怀念后,不要再让他想起父亲。
“岳梁上你再这样,林伯要生气了!”
林在贤激动了起来,“你爸最近压力很大,
为了公司,常常美国、台湾、新加坡三地跑,加上年纪大了,体力负荷不了,才会在今
天下午昏倒。”
“你们会好好照顾他的,不是吗?有没有我对他来说没差!”
岳梁抛下画笔,知道
今夜大概无法作画了。
“岳梁,你爸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你也不该在他倒下的时候不闻不问!”
“林伯,那么多年的累积,不是一天就可以遗忘的。”
“我知道,但你至少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也是为你好啊!”
“林伯,不要再说了。
医生怎么说?”
再怎样不在乎,终究仍是血肉相连的父子,
他没有那么狠心,毕竟他不恨他,他只是无法谅解他。
“唉!
医生说他血压过高,不宜太操劳,要是再倒下一次,就可能是中风了。”
林在贤声音哽咽,他再怎样也想不到,叱咤商场多年的好兄弟,也曾有倒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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