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的爸妈呢?”
他一直没向她提过他的双亲。
岳梁没料到家璐会突然如此问,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悠悠地道:“妈妈在我小时
候就去世了,至于爸爸,有等于无。”
“有等于无?”
家璐愣愣的重复,不太明白。
“自小,我便被他捏圆、捏扁,塑造成他想要的理想儿于。
我没恨他,但也无法让
自己去爱他。”
在今夜,他竟然想一诉自己的心事。
“你有让他知道你的想法吗?”
“让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对他来说,只要我是他的儿子,永远只有一条
路走。”
家璐轻轻将手复上他的,柔声道:“也许是他一直不知道你的想法,也许是你从未
反抗过,但以为你也喜欢这样的安排。”
“是吗?”
岳梁不以为然,“他永远那么自以为是!
若不是他的刚愎自用,我妈也
许不会死。”
对父亲的不满,大多来自母亲的早逝之因。
岳梁一直不认为他恨父亲,“恨”
这个
字太沉重,也不适合父子之间,然而,他无法谅解父亲是可以肯定的。
“你妈……”
家璐顿觉不知该如何再开口,深怕引得岳梁再次想起丧母之痛。
“小时候,我便喜欢画画,我妈妈是个很贤淑温柔的女人,她总是静静的在一旁看
我画画,最后再摸摸我的头,给予我最直接的赞美,有时我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为了让母
亲称赞,才会如此卖力地作画,才会如此喜爱绘画。”
岳梁陷入回忆里,家璐没出声,只是静静地聆听。
“妈妈的身体不好,从我有记忆以来,总是看到她苍白着脸不停地轻咳着,后来才
知道妈妈的心脏一直不好,不能受到刺激,然而,他却让她激动、让她心脏病发,只因
它不要我学画,说我这样没前途,他要我去补习英文,那时候,我不过才小学一年级,
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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