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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他晚上留着了。
薛珩随他无赖,可还真走不了了。
这样的夜晚很平常,他也受不了他装可怜的样子,点头答应了。
但这一晚,应远征却不想像以前一样。
“发什么疯,躲开点,热死了。”
薛珩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应远征没说话,今晚他弄醒他,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在他睡着的时候上下其手,就表示他已经有了决定,要让这个人有属于自己的自觉。
任薛珩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被这人压在身下不是第一次,几年前,十七岁的少年一身伤,痛得睡不着的时候,曾经就放肆过一次。
当年二十岁的他不是他的对手,被抓着在他的腿在他腿间作怪,更不说如今二十三岁的成年男人。
那个仲夏的夜晚,在薛珩的记忆里残留这一种疼痛,身体所承受的重量,浑身黏腻的汗水,呼吸不过的窒息感像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应远征满目痴迷,俯视着的是他所爱的人,浑身赤裸,完全嵌入他胸膛的羸弱体格,白皙的染上绯红的皮肤,随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口,战栗的晕红凸起,和他浸透了汗水的脸。
那是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风情,美不胜收。
他看着他的眼神从恐惧到愤怒痛苦,渐渐变得迷乱,松开他双手的钳制的时候,将他完全纳入怀里沉沉深入,他没了力气,显得异常温顺,和他的身体一起包容了自己。
歇战的时候,应远征压在他背上,舌头在他后颈处的渗了血的齿印上游走。
之前完全失去理智,他像个野兽一样,叼着伴侣的后颈才有安全感似得,咬着他的脖子,死死地扣着他的腰,用这样绝对强势的姿态奋力占有,得到了异常的满足。
“别想逃走,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薛珩一动不动,脑子被他的声音扎的生疼,有一下没一下地出着气。
当年他用一个学期的冷落和绝交让那个对他非礼的少年知道了厉害,再也不敢胡来,他原本以为那是他的流氓痞性,也只当他是伤的太重痛的受不了了才想发泄,从没有想过还会有这一种可能。
他当做是知己的人,竟然对他抱着这种想法,而且对他势在必得。
“珩,我不想你难做,别逼我出手,好不好?”
薛珩只觉浑身沉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只知道心里在发冷,他无辜的语气竟然让他恨了起来。
半年后,薛珩妥协。
原来所在的医院不能再去了,他踏出应家那座牢笼之后按着应远征的安排进了军区总院任职。
这半年成了父母口中欣慰的深造之行,军总院是他的目标,原本他准备要为此奋斗至少五年,却总归不过是那人的一句话而已……
薛珩沉默了半年,对应远征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明白了。”
“别伤害我父母。”
“我不会离婚。”
“不会有别人知道我们的事。”
“……我、我是你的。”
最后这一句应远征梦寐以求的话,让他惶恐,也让他退让。
被囚禁了半年,再次拿起手术刀的时候,薛珩的手在发抖,他知道人生有所放弃才能有所得,而他到底放弃了什么,得到了什么,薛珩也不想去分辨了。
薛太太从来都是温柔小意的,她顺从得像个没有个性没有脾气的人,她善于等候,也习惯了寂寞,薛珩愧对她,给她更好的生活,可惜,对方不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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