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容锦在此,只一眼,就能认出这双眼属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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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数次起疑,又数次将之归咎于巧合与错觉,毕竟众人口中的沈相尚在京中,才受了圣上的赐婚
谁能想到,他会到远隔千山万水的小镇,扮作个盲眼乐师,在这里不惜“出卖色相”
做小伏低呢
商陆了眼这张精致却陌生的脸,视线一触即分,低声道“依着您先前的打算,该回京了。”
公孙玘在朝中能顶一时,却不能顶一世。
就好比他这伪装,无论再怎么精致绝伦,也只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
他终究是沈裕,而非哪个家道中落,机缘巧合之下傍上容锦的乐师。
在易容之前,沈裕就已经做好打算,等颜青漪到了芙蕖镇,他便不会为此多做耽搁。
届时不管容锦情愿与否,都得随他回京。
可真到这时,沈裕却又犹豫起来。
无论是芙蕖镇比邻而居,还是小瀛洲闲散的日子,于他而言都带着意料之外的吸引,甚至生出错觉,仿佛一辈子这样下去也不错。
他为了哄骗容锦而编织出来的梦过于美好,连自己都不愿清醒。
“传信给公孙玘,令他再多撑些时日。”
沈裕着烛火旁那只仿佛下一刻就要奋不顾身扑上去的小蛾,哑声道,“我要再留几日。”
“是。”
商陆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回到芙蕖镇时,天色已晚。
有映月的照拂,院中花木尚好,只是房中蒙了层细灰,提醒着她已经离开这么些时日。
容锦毫无困意,亲自动手收拾房屋,顺道琢磨着明日如何悄无声息地与颜青漪见上一面。
她自然信得过颜青漪,只是对方自京城而来,还是小心为好。
松散了大半年的精神重新绷紧,一想到沈裕,眼皮都跳了几下。
这一夜歇得不大好,第二日,容锦先是去了映月家中,又托她以母亲旧疾为由,去谢家请颜大夫来诊病。
江母沉疴缠身,去岁水患后身体每况愈下,映月想方设法赚的银钱大都用在了为母亲请医问药上。
她先前在陈家时,听闻有位京城来的大夫为陈大人诊治,已经有些心动,只是不好贸然开口。
如今得了容锦这么一句,恰如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满口应了下来。
请人这事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谢秋桐一听是容锦的意思,立时就请了颜青漪问她的意思。
而颜青漪更是干脆,只大略问了几句病症,就决定随映月回家。
“这病是有些麻烦,但迟迟治不好,要么是大夫医术不精,要么就是他有意为之,想从中多捞些银钱”
颜青漪才踏进房门,声音戛然而止。
容锦起身相迎,见了一礼“颜
姐姐,许久不见了。”
前日为陈桉诊病之余,颜青漪也曾随口问过,他夫妇二人是从何处得知她能治此病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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