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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牠充满领地意识的昂首立起,两只爪子趴在那人肩上,加上牠时而露出来的獠牙,令人望而生畏,威吓性十足。
男人看似被吓破了胆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听见开门声,看到走出来的人,认出来是谁后,他不禁颤声叫着:「知豫……娘子,赶快来把这畜生带下去!
」
盛知豫已经走近,油灯照在那人面上,居然是久久不见的嵇子君。
她面色古怪,很快收了表情,吆喝着小雪球退后,只见牠一收爪子,嵇子君便腿软的跌在地上了。
「把你的主子扶起来,随我进来吧!
」她不冷不热,丝毫没有想要扶这名义上还是她夫君的人一把。
但无论如何,来则是客,她还是给了他一杯冷茶。
「有话就直说吧。
」
「你居然养那种怪物来咬人!
」等他缓过一口气来,嵇子君张口就骂,他就是那种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男人,这下面子里子都扫地了,他就想在话面上找点场子回来。
「家里满是老弱妇孺,养条狗看门还有错了?」
「我也不与你多说,」他有些扫了斯文的不忿。
「你一无出,二不侍公婆,七出之条占了两样,肃宁伯府是有规矩的人家,你拿了休书就走吧!
」
「你宠妾灭妻,凭什么由你休人?此事要传出去,你还想做人吗?」她字字铿锵。
嵇子君呛了一口茶,不由得心虚,他定了定心,就着油灯看着盛知豫,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同,他认知里的这个女子没有过与他眼对眼的时候,木讷少言,懦弱得叫人看不起,现在这般变化,也许是将她丢到别院来,锻炼了她吧!
「那你意欲如何?」
「我这人眼睛里很容不下沙子,你想与香姨娘比翼双飞,我不是不肯,但必须是在和离的条件下。
」她已经不会傻得谁来挑衅就斗回去,而是以那种细密棉柔,将人拐到坑里还不自觉的方式说话。
「和离吗?也不是不成。
」他喜心翻倒,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但是,她要和离,是想再嫁吗?
这一想,心里不知为什么起了一股酸劲。
「至于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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