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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丁律,寄了些什么东西来。
凌炎把牛皮纸扒下来,忽然,狭长的眼睛蓦地定住。
一叠照片,厚度能有男人拳头大小,可照片上的主角只有一个人,杨远修。
和他背后,总是隐匿着自己气息似的,默默跟随着他的黑衣男人。
——杨远修在帝园顶层的窗台上眺望着远处,楼下人的目光追随着他,定定地看着杨远修的侧脸,像是失了神似的。
——杨远修和另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握手留念,黑衣男人在角落默默站着,只是嘴角似乎挂着浅淡的微笑。
——杨远修像是有些头痛,抚着额头揉着太阳穴,身后的男人眼里的担忧和心疼几乎呼之欲出。
每张每张,像是一幕幕无声电影,记录着那个人对杨远修的痴心和迷恋。
他……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
微笑的,忧虑的,开心的,痴恋的,温柔的表情……
凌炎一直以为那个男人是块儿冰,顽固不化,却没想到原来他也是有冰点的,只是融化成水时却不是对着自己。
“合纵值得你这么做吗!”
“杨远修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为他卖命?”
“他能给你的,我也给得起,我能给的更多。”
冷笑,那个男人回应自己的,却只有冷笑,和不屑。
凌炎捏着那几张照片,盯着照片里林羽飞露出的温柔留恋的目光,狭长的眸子一点点地,微微眯起来。
他把照片拢了拢,又递还给朱琳,声音低沉冰冷,“烧了。”
“啊?”
朱琳没反应过来。
“给我烧干净了,还有,把丁律叫过来。”
男人的表情森冷,脸色很不好,朱琳没敢多说什么,便抱着那摞照片行了个礼,匆匆走了。
林羽飞。
凌炎重又躺回去,闭上眼睛。
男人冷酷无情似的脸孔闪现在脑海里,他忍不住紧紧皱起剑眉。
一个大男人,甘心受另一个男人摆布,甚至还救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他……会有多爱杨远修,才能忍受到这种地步……
凌炎烦躁地想着,心里像是屯着一股怒气,散发不出来,只觉得脑子嗡嗡的,身上本就没有痊愈的伤口竟变本加厉地痛起来。
看来他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死了,他也不会感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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