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nn一进门看见秦泽远就差不多明白是个怎么回事,故意在客厅超大声音地说:“秦先生吃晚饭了吗?小景说他今天捡了大便宜,一傻逼给他做了一桌子菜呢,请我来吃。
秦先生要是没吃,那就一起吃吧!”
秦泽远觉得自己的抗打击能力真的很厉害了,他的爱意依然在徐夕景给予的狂风暴雨中顽强生存,他摆出一副得体的笑容,“是吗?我也没吃,刚好一起尝尝吧。”
他又问徐夕景:“小景,你吃了吗?一起吃吧。”
Lynn一把拉住他,说:“你别折腾了,他早吃过了,在我那儿收了好几个小时的钱,配菜小吃都不知道偷吃了多少。”
徐夕景的脑袋从卧室里探出来,笑嘻嘻地说:“啊……不好意思,我吃过了。”
徐夕景从拍照那件事以后就知道,他在大事上捣乱,非但打击不到秦泽远,反而会激发他的斗志,唯有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才能有些作用。
就比如这一刻,秦泽远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拦住了想要坐过来吃饭的Lynn,说:“我跟小景有点事,要单独谈谈,您要是没事,饭菜打包走回去吃吧,不留客了。”
Lynn抬头看徐夕景,徐夕景点了点头,说:“你把杜克也叫上吧,让杜克在你那儿凑合一晚上。”
Lynn当然不差一顿饭,得到了徐夕景的确认,他只好离开了宿舍。
徐夕景坐在自己的书桌上,两条细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秦先生有什么事儿,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
秦泽远平复了一下心情,给徐夕景倒了杯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小景,你很缺钱吗?”
徐夕景倒也不拒绝,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完,擦了擦嘴,说:“不缺啊。”
他一眼看透了秦泽远的想法,“秦先生,你快把你的脑洞关一关,我去咖啡厅帮忙只是我闲得无聊,而我的朋友那儿又能让我有点事做。”
秦泽远不知道话题该如何进行下去,徐夕景又完全不会主动跟他讲话,宿舍里安静了下来。
徐夕景不管他,自顾自地换衣服收东西洗澡,在他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秦泽远拉住了他。
“小景,本来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国的,但我改主意了,临时改签机票,明天早晨再走。”
徐夕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所以呢?”
“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在我走之前告诉我,究竟要让我做什么,你才愿意正视我,和我为你做的事。”
徐夕景笑了,叹了口气,说:“秦先生,我这个人不是爱翻旧账的人,但你总是让我翻旧账,显得我絮絮叨叨跟祥林嫂似的。”
可能是要说的话太多,他又坐回了书桌上,两条腿晃呀晃,“秦先生为我做过什么事呢?我十六岁的时候,他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跟我发生关系,为了补偿我,秦先生把我送到国外了。
我十八岁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自己最喜欢做的事业,秦先生把控了我在的公司,要牢牢控制我,作为补偿,我成了公司的主推。
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的事业终于要迎来质的飞跃,秦先生,和他的家人,一手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精神。
秦先生对此做出的补偿是让我自己选了一个疗效极佳的疗养院。
我知道,秦先生你对小情人一向出手大方,疗养院你还觉得不够,还非得再给我贴点什么,不过,我不需要了。”
秦泽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小景,我是想补偿你,但也不全是为了补偿你。
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我也没什么能给你做承诺的。”
他转身出了房门,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一份文件,交到徐夕景手上。
“这是我所有的个人财产明细,早就让秘书整理好了,来了好几次都没拿出来,既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拿给你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拿给你看。
最后一张是财产转让协议书,如果你同意,就签个字,有空了我们回国做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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