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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也是下着大雪,那时我还没得眼疾,父母俱在,家境也算殷实。
父亲最爱捧着暖炉一面看雪一面说他在外遇见的奇事,母亲则抱着我在内室里跟他谈笑……”
紫淮的瞳孔雾蒙蒙的,呢喃着道,“後来做梦总是梦到那时的情景。”
百里霂无声地听着,心里有些感叹,过了许久才道:“说来你很少提到儿时的事,我只知道你本是灵州人士,後来又怎麽落到北凉,被弘吉部收留了呢?”
紫淮沈默了片刻:“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时北凉人打进了霍郡,家人都死了……我被一群北凉人掳走,扔在大车里,和一群不认识的孩子关在里面颠簸了几天几夜,後来生了一场大病,眼睛就看不见了。”
他的话语中并没有苦痛,平淡如水地叙述着那些悲戚的经历,百里霂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低声道:“若是回想起来太苦,就不要说了。”
“都是过往的事了,说说又有何妨,”
紫淮轻声道,继续说了下去,“起先他们是不愿要瞎子的,大约是想找个时间把我们这些病弱的孩子一起杀了,我那时却并不知道。
有一晚想家想得睡不着,偷偷跑出帐篷去,听见一阵琴声,就循着声音摸了过去,那是从一个散发着香料味道的帐篷里传出的琴声,里面有个老者,就是我後来的师傅。
他问我为什麽一个人到这里,又问我想不想学琴,我点了头,他便教我了。
後来就是他带我去见了哈斯图雅,没有人告诉我那就是弘吉部的头领,我只觉得那女人的声音好听极了。”
“她从那时便让你学琴?”
百里霂问道。
“不是学琴,”
紫淮摇头,“是学私传窃取之术,听说那时有个与弘吉部不睦的大汗王很爱听琴,她大约是想派我去那做奸细,可惜没多久那位大汗王就死了。
哈斯图雅很是失望,把我丢在弘吉部西南的小牧场里,让一个老牧民照顾我。
我浑浑噩噩过了两年,忽然有一天被送到灵州,在城外弹了一曲琴,後来……就见到了将军。”
回想起旧事,百里霂沈默了许久,才道:“紫淮,你若不曾遇见我,或许如今会幸福一些。”
紫淮轻轻闭上眼睛,嘴唇有些颤抖:“若是不曾遇见将军,便不会知道喜乐苦痛,又何谈‘幸福’二字。”
他灰暗的瞳孔里隐约有什麽在闪烁,“我一生里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灵州将军府做琴师,每日恬淡安然,偶尔可以与将军说上两句话,饮几杯薄酒,再好不过。
往後每每经遇波折困苦,回想起那段日子,心里就会稍稍宽慰一些。”
百里霂想起他遭遇的种种,心中钝痛不能自持,夜深寒意更甚,肩上的旧伤也蠢蠢欲动起来,从骨髓里痛得钻心。
揽着紫淮的那只右臂渐渐失了力气,缓缓垂了下去,他忍着伤痛重新替紫淮裹紧了被褥,额上渐渐泌出冷汗来。
虽然已努力掩饰,但紫淮却是十分敏锐,抬起头道:“将军的伤又疼了?”
“不妨事,”
百里霂低声道,“这旧伤向来如此,过片刻就好。”
紫淮抬起胳膊费力地够上百里霂的肩膀,在那处轻轻按揉着,又低低问道:“不知将军这一生中最好的日子又是什麽时候呢?”
百里霂被这句话问住了,凝神思虑了许久都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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