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我可就当你答应了。”
冷云烟笑道。
黑雾吃了几块兔肉,停下动作:“他又不是我的,他要去哪儿,我无权决定,即使你想要,也得先问我们的主人。”
“那就是不答应了。”
冷云烟扬起笑,没再往下说。
午时,一行人来到了荣富镇南门,十二辆马车装满寿布排在路边,云彩衣仍是披着斗篷盖住了容貌。
李寂查看了车上的布匹,将剩余银票交给了云彩衣。
冷云烟看了看黑雾,他和对方一样,都披着斗篷,他们的相貌从此将在这荣富镇消失。
他朝着云彩衣走了一步,却听得黑雾说了句:“今日一别便是永别,来世有缘再相见。”
冷云烟停下步子:“我并不怨你,你也不必觉得欠了我什么,我命如此,终了,能有一副新生的皮囊,洗涤世间的凡尘,足以。
前尘往事不过是过眼云烟,你若有意偿还,他朝回到溪村,在我坟前点一炷香可好?”
目送马车出了荣富镇,冷云烟一言不发地跟随云彩衣回到云绣庄。
云彩衣返回小楼,锦帛上面的狐狸图,空缺的位置添加了一只黑狐,冷云烟看了眼锦帛,笑了笑,倚在云彩衣身旁的长椅小憩。
再没有醒来。
世间的繁华退去,长椅上蜷着一只瘦弱的黑狐,它神态安宁。
云彩衣站在一侧,伸手轻抚温度渐渐逝去的皮毛。
守在椅边的奶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取下他的皮……我求求你……”
云彩衣扬手,一锭金子滚落到奶娘跟前:“带他回溪村,寻块风水地,好生安葬。”
说罢,她坐在绷架前,指尖轻轻抚摸着锦帛上的黑狐,黑狐闭着眼,静静地蜷着身子,仿佛在做一个漫长而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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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来去...
自南门出了荣富镇,不远处有一座石桥,荣富镇的人都喜欢叫它来去桥,桥头立了一块大石,石上刻了字,笔势苍劲雄浑。
归去莫道悔。
李寂看了一眼,骑马而过,桥不长,李寂却觉得走了许久,久得仿若一生。
过了桥,白霜好奇地拽着黑雾去看桥头的大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关于内容似乎有争执。
李寂走出几步,回望了一眼,桥边确实立了一块石头,可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丁落骑着马也不忘喝酒,摇摇晃晃地从李寂身边过去:“马夫说这座来去桥,每个人看见的不一样。”
“你和他们看见的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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