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东阳像一位敬业的足疗男技师,既享受又专注地帮付贞馨揉脚。
付贞馨时而脸红时而耳赤,害羞的样子,宛若含苞未放。
不知为什么,见到这种情景,黄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尽量站在医学角度去衡量单东阳的这种行为,但很明显,单东阳并不单纯是为了帮付贞馨治脚,他的眼神当中,充盈着对这只玲珑小脚的膜拜,以至于几次举止间,他的脸部差点儿都要碰到付贞馨的脚趾上。
黄星很想站出来制止单东阳的龌龊行为,暗示付贞馨自重。
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好心不一定有好报。
也许在付贞馨看来,这个俯首甘为足疗师的退役军官,是何等的高尚与善良。
殊不知,这却是单东阳一箭双雕的伎俩。
黄星只是黯然慨叹,转了个身,不再去观瞧那寓意深刻的场面。
十几分钟后,付贞馨穿上鞋袜,试着走了几步,果真觉得再无异样。
于是她对单东阳千恩万谢,夸赞他是妙手回春。
单东阳地得瑟着受领着付贞馨的感激,斜眼瞧了瞧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黄星,似是炫耀。
黄星感到吊瓶快要输完,赶快喊来医生过来拔针。
用棉球按压着针口处,黄星正要站起身来,付贞馨却突然开玩笑般地说了句:你简直称得上是挨打王哩,为什么挨打的总是你?
这句玩笑深深地触痛了黄星的心,他极不自然地一笑,将棉球扯开,一股细微的血液从针口处涌了出来。
单东阳像是从付贞馨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反问了一句:小付总,你是说,这之前,他还被人打过?
付贞馨道:前不久,被海华的保安打过一次。
如果他能有你一半会打架,也不会被人打的这么可怜。
悲剧啊。
单东阳谦虚过度地说:我也是在部队上练出来的。
三脚猫,三脚猫而已。
付贞馨道:你那还是三脚猫?刚才在公司,劈里啪啦几下就把那三个家伙打倒了,真有种江湖侠客的味道。
我当时都看呆了呢。
付贞馨一边感慨一边伸手比划着,眉宇之间充满了对单东阳身手的膜拜。
单东阳满足地一笑,潇洒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姿势很像是山寨版的许文强。
听着二人的对话,黄星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妈的,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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