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肆铖放下宋南星,绅士般地微微侧身,帮她撑着伞,示意宋南星先上车。
宋南星在闵肆铖的注视中弯身上了车。
车从会所前行驶到主干道,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远,宋南星整个身体几乎是靠着左边的车门。
车内开了内置灯,宋南星看去车外,却被车窗上的投影吸引,他似乎很忙,坐在车上还在看文件,她的视线从他手上的文件落在了他完美又立体的轮廓,以及他沾了雨点后被浸湿的半边衬衫衣袖上。
今晚太麻烦他了。
都不知道他是谁,宋南星不好过多询问。
今此之后,应该不会有交集。
宋南星抿了抿唇,还是出声,“谢谢。”
闵肆铖没应声。
宋南星没再说话,车内出奇安静。
她收回停留在车窗玻璃上的视线,外面滴滴答答地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她心有余悸。
这几年已经没有那么怕黑夜和雨的同时到来,只是,这两天,那种久违的恐惧感又再次被唤醒。
江晟那些刺激她的话,历历在目,那些地震中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脑中。
宋南星平放在腿上的双手,一点点聚拢。
她的头晕得厉害,胃里犹如惊涛般翻滚。
闵肆铖停下手中的忙碌,看向她,“很难受?”
“有一点。”
宋南星咬着唇瓣,小脸有些泛白,鼻尖已有微微细汗渗出,她低下头翻着包包。
宋南星在包里翻腾了好一阵,都没找到药瓶,闵肆铖将手里的文件放一边,问她,“找什么?”
“找包包里面的醒酒药。”
明明就放里面的,却怎么也没找到。
闵肆铖见宋南星有些急,挺拔的身躯往她身边挪了挪,保留绅士且友好的距离,拿过她的包包,代劳。
他很快找到,“是这个?”
一个精致小巧的菩提小瓶。
宋南星轻轻地点头。
闵肆铖打开瓶塞,淡淡的草药散发出来。
“几粒?”
他问。
“四粒。”
宋南星咬着唇回答。
闵肆将药粒倒在手心,递到宋南星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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