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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昕柔声道:“即便那天你没遇到我,日后我也必定会找到你。”
只是若没那夜他的呵护,她会爱上万众瞩目倍受诟病的他吗?
有些事情,从来都是命中注定,没有假如一说。
韦昕默默叹息一会,突然问道:“镜叔是谁?你娘为什么要听他的?”
杨怀瑜答,“他是我爹的护卫,对南宫家极忠诚。”
说完,又补充一句,“他就在观枫寺,法号净空。
姨娘每年都去跟他商量事情。”
净空!
韦昕眸光闪动,脸上浮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良久,他打了个呵欠,除掉鞋袜上了床。
杨怀瑜大惊,急忙拽他,“不行,你不能睡在这里。
若被人看见,我的清白岂不全毁了。”
韦昕无赖地笑,“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伸手去拉她,“陪我躺一会,一会就好,昨夜几乎没睡,有些累了。”
杨怀瑜心一软,躺在了他旁边。
韦昕闻着她发间幽香,低低道:“我生性淡泊,除了报仇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在破庙那次,还是我头一回对陌生人好。
另外一个让我难以忘怀的,就是在落枫山与我和曲之人。
我连着三年去那里弹琴以求能见一面。
没想到……你怎么竟不去了?”
杨怀瑜缩在他怀里,吃吃地笑,“那年姨娘去落枫山养病,一时无聊才跟人和了支曲子。
姨娘去后,我在家中守孝,没怎么出门。
直到去年八月,为了望江的事去找你,才知道当初和曲之人就是大人您。”
韦昕阖上眼,下巴抵在她耳畔,含糊道:“还好,两次遇到的都是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娶谁了。”
杨怀瑜本想揶揄他两句,侧头看他闭着眼睛似已睡着,便挪了挪身子,让韦昕躺得舒服些。
不一会,轻微的鼾声响起,杨怀瑜看着他精致的面容,闻着浅淡的竹香,渐渐也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杨怀瑜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
韦昕并不在,想必夜里不知何时离开了。
如此甚好,免得被采薇瞧见尴尬。
虽然她绝对不会出去乱讲,可也免不了会乱猜测。
杨怀瑜快手快脚地洗了脸,对着妆台上的镜子梳头,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
采薇素日很警醒,这个时辰早就应该在门口候着了,自己在屋里弄出这么大动静,为什么她还不进来。
杨怀瑜一把拉开屋门,门外并没有人。
恰此时,从楼梯处施施然走来一个年轻公子,墨发白衣,极普通的衣着,可穿在那人身上,却硬是多了些高贵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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