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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采薇又来扎针,杨怀瑜如往日一样,半梦半醒地迷糊着,依稀闻到了竹香,又似乎感觉有双大手在抚摸着自己。
温存而细致。
完全不是采薇的做派。
杨怀瑜迷迷糊糊地回头来看,一双修长的手阻止了她,“别动,还扎着针呢。”
久违了的低柔的声音。
压在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奔涌而出,他消失不见的时候,她四处苦苦寻了他一年多。
如今,她离家出走,他竟是毫不关心。
趴过身子,将脸埋在枕头里。
韦昕捏着银针一根根□,轻轻在她背上一吻,取来衣衫盖上,才低低道:“是怨我来迟了吗?”
杨怀瑜呜咽着,“我哪里敢怨你,都是被赶出家门的人,怎么能怨你?你只在家里守着娘,守着新人过日子罢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韦昕拂着她的墨发,小心地说:“总得把事情处理完了才能来找你。
否则再如从前那般,害得你受委屈。”
杨怀瑜问:“你是如何处理的?”
新人进了门总不能退回去,娘是生他养他的人,也不能置之不理。
韦昕扳她的头,“让我抱着你,慢慢说。”
杨怀瑜不依,仍是俯在枕头上。
韦昕爱怜地看着她,笑意浅浅挂在唇角,“娘收了扶葛为义子。
颜姑娘进门时,迎亲行礼都是扶葛,所以娘做主将他们撮合到一起。
杭州的宅子扶葛跟娘住着,扶葛说日后有了子嗣就姓楚。”
杨怀瑜问:“那颜姑娘可答应?”
韦昕随意地说:“不管答不答应,娘总有办法。
与其守着空房过日子,还不如跟了扶葛。
扶葛是娘一手养大的,知书识礼,比起普通人家的公子并不差。”
其实,他并未过问此事,亦不知韦氏到底怎样说服了颜如玉。
不过韦氏既能给在酒菜里下催情药对付亲生儿子,想来自有办法让颜如玉就范。
杨怀瑜暗自思量,其实这样处理也算是好了,大家面上都好看。
正如韦昕所说,扶葛仪表堂堂,完全配得上颜如玉。
心里一松,口气就婉转了些,“暗地里还干了哪些事,都一一说清楚。”
说话听音,韦昕深谙此道,见杨怀瑜有些松动,当下毫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你走那日,我给舅舅写了封信,让他找祖父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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