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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宜道:“看走眼又能如何,反正只有她是名正言顺的南宫后人,只有她才当得了阁主。”
朱信捋着斑白的胡须,但笑不语。
雪,纷纷扬扬下了三日,远近屋舍银妆素裹,天空却是乌云重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云氏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重了。
杨怀瑜坐立不安,几次唤月影来问,月影都斩钉截铁地说,当初确实只下了很少的巴豆。
云府先后请了好几家大夫,若只是巴豆,怎么会治不好?
月影低声道:“青楠在云家。”
杨怀瑜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阴沉起来,匆匆换过衣服,交待了采芹几句,翻墙出了杨府。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白天翻墙。
月影跟在她后面,将她留下的脚印一一掩去。
韦家花园。
漫天飞雪下,韦昕身披狐皮斗篷,撑着描了工笔山水画的伞,静立在松林里。
松枝被雪覆盖了厚厚一层,雪底下却仍透着青黛,一派深幽古意。
背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
韦昕回头,嘴角噙着丝浅笑,浑身上下清贵逼人。
看到杨怀瑜肩头的细雪,他温文尔雅地迎上来,纸伞罩住了两人,“雪下了三天,我等了姑娘三天。”
杨怀瑜后退几步,目光象刀子一般穿过雪雾,刺向他的面门,“没想到韦大人连无辜之人都下得了手。”
韦昕挑眉轻笑,“是姑娘下的手,我只是出于好心助了姑娘一臂之力。”
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杨怀瑜暗骂他几句,伸出手,“解药拿来。”
“一命换一命。”
韦昕伸手将她拉至伞下。
他的手极凉,根本不象活生生的人的手。
杨怀瑜莫名地有些心软,方要开口,却听头顶的声音道:“你好好活着,她自然也就好好地。
你若是生事,想必云姑娘很乐意听到是你派人下毒的好消息。”
“无耻!”
杨怀瑜甩开他的手。
“比这更无耻的事还有很多,姑娘想不想开开眼?”
他低头逼近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明晚,亥初,极乐坊门口见面。”
杨怀瑜本能地摇头。
韦昕狠狠地吐出几个字,“想要解药就别让我等。”
杨怀瑜愤而离开。
雪不知何时停了,寒风吹来,细碎的雪扑簌簌落下,犹如暮春时节杏花村满树的杏花随风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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