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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昕真的心里从来没考虑过颜如玉?
杨怀瑜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行礼告辞。
离去前匆匆一瞥,似乎看到了颜如玉美丽的杏仁眼有水光闪动。
杨怀瑜不由鄙视自己,当年杨夫人曾有意无意地打压过丰姨娘,她也曾暗中抱怨不止,没想到今日,她也会仗妻室之名,上门找事。
一时,又有些伤感,有必要坚持吗?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失了本性,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一夜辗转反侧不曾安睡,起身点了灯烛,看着青桐带来的交警鸳鸯的白玉佩,暗骂韦昕狡猾,自己去躲清闲,反倒让她来面对这一切。
骂一阵,想一阵,慢慢就睡了。
第二日,打起了精神去韦宅。
韦氏在偏厅接待她。
杨怀瑜方进门,就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娘”
。
韦氏冷哼一声,“别这样叫,我不是你娘。”
杨怀瑜柔声道:“儿媳是韦昕的妻,自然该随着他唤娘。”
韦氏道:“他的发妻已死了三年了,续弦还没过门。”
杨怀瑜早有心理准备,依然平心静气地说:“娘说得不错,三年前皇上因谋算而赐婚的杨家女已经死了。
如今活着的是,与相公同甘共苦的韦家妇。”
韦氏撇撇嘴,“没看出来,倒长了一张能言善辩的嘴。”
杨怀瑜道:“儿媳蠢笨,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了,娘别见怪。”
韦氏冷笑,“别叫我娘,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做韦昕的妻。
你我两家的恩怨,我一天都没忘记过。
如今看在韦昕的面子上,留你一条性命,你请回吧。
若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
杨怀瑜暗叹一声,终于谈到正题了,态度愈加恭敬,“娘,当年的事,儿媳也知道几分,所以心里很是愧疚,只想在娘身边侍候,以求抵消些许罪孽。”
韦氏冷冷地打量她一眼,“看着你,我心里来气。
留你下来,岂非自讨苦吃?”
杨怀瑜道:“娘,您若生气,打也罢,骂也罢,儿媳决无怨言。
当日叔祖酿成的大错,儿媳愿意一力承担,请娘责罚……成亲三年多,儿媳还不曾侍奉过娘,现在有此机缘,儿媳想留在娘身边,娘也好教导儿媳。”
韦氏怒道:“你还真是难缠,硬要赖在这里不成?实话告诉你,韦昕失去了记忆,已经不认得你了,他心里已有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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