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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蛊的毒难解,可必定还是有解的。
想到此,对杨怀瑜温和一笑,“西月,想不想跟祖父出门买些物品,明日一早赶路去盛京。”
杨怀瑜温婉的小脸上露出惊喜,“真的,祖父不等在这里报仇了?”
“仇一定要报,可不必急在一时,三十多年都等了,不怕再多等几日。
倒是你,没了孙女婿,恐怕祖父的日子也不好过。”
杨怀瑜羞红了脸,软软唤了声,“祖父——”
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的孙女,第一次主动亲近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娇。
南宫逸乐得胡子翘上了天,不就是找到韦昕嘛,就是要了他的老命,他也心甘情愿。
一老一幼互相搀扶着上了街。
街上有孩童在玩雪,团了雪球互相扔,偶尔失手打中路人,便惹来一顿臭骂。
孩童不以为然,仍嬉笑着继续玩。
南宫逸见状,笑道:“我幼年时,祖父也同我打过雪仗。
你呢?”
杨怀瑜笑着摇头,“祖父,我长在尚书府。”
冬天时,夫子沐休停课,她多半跟姐妹们在暖阁刺绣或者在紫英苑写字,偶尔也会在姨娘处练练取物的手法。
玩雪仗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南宫逸笑道:“你想不想玩?”
杨怀瑜有些犹豫,她好静不好动,对打雪仗没什么兴趣,可看到南宫逸兴致勃勃,一脸想补偿她的样子,不由得轻轻点头,笑道:“祖父需得让着我,不许打中我。”
南宫逸朗声大笑,俯身抄起一把雪捏了,轻轻朝杨怀瑜身后掷去,果真没打中她。
有孩童过来嘲笑南宫逸笨。
南宫逸孩子心性上来,鼓袖成风,激起地上积雪,朝孩童们扑面扬去。
杨怀瑜急忙躲在树后,有孩童跑得慢了,飞雪落了满身,亦不恼,反倒大叫着“有趣。”
南宫逸越发来了兴致,足尖一划,双掌推出,落雪如瀑,纷纷扬扬。
这下不但孩子觉得好玩,即便路过的大人也有好奇心盛的,停下了脚步看热闹。
杨怀瑜好笑地看着南宫逸跟孩童们嬉戏,便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如影随形地盯在她身上。
她恼怒地回视过去,只见街对面站着一人,落雪初晴的日子,只穿了单薄的一件象牙白直缀,看着有些不胜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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