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却不是,那人躲闪与攻击时,均将夫人护在身侧。
而且,似乎对碧云很有敌意。”
所以才会断她的剑,杀了碧云吧。
韦昕沉思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自抽屉里找出萧如是画得那张肖像,“是这个人吗?”
画像上的人,鬓发蓬乱,眼神阴鸷,赫然便是方才掳走杨怀瑜的灰衣人。
青楠点头,“就是他。
属下记得很清楚,那张脸白得瘆人。”
韦昕大为不解,几天前,他在延庆袭击苏和,如今又来盛京,到底意欲何为?思量片刻,看了看青楠,道:“以后别再用剑了。”
青楠脸色煞白,别再用剑,什么意思?是不是她的手保不住了?
求救地望向青桐,却见青桐正迟疑地问:“大人,那咱们如何应付?”
韦昕叹口气,“还是按计划来吧。”
三日后,大兴,破庙。
仵作小心翼翼地看着韦昕,扯着白布的手,怎么也放不下来。
白布下,是具女尸。
脸颊上交错着数道长长的血痕,自眼角到脸颊,很明显是指甲所划。
左脸上有些青肿,嘴角旁有血迹。
衣衫不整,露出半条雪白的手臂,腕间有刀痕。
韦昕的视线落在女尸发间的银簪上,伸手取下细细察看,簪头隐秘处刻着“银华”
二字。
手骤然握紧,脸色愈加阴沉,艰难地说了句,“找殓婆替她穿好衣衫,整整妆容,送往盛京。
还有报与杨大人知道。”
大兴知县唯唯诺诺地答应,当即吩咐衙役去做,却又将韦昕请至县衙,取出两样东西,“此物非同小可,下官不敢自作主张,还请大人示下。”
韦昕仔细地端详着裁云剑,剑身轻薄,青芒流动。
他还记得,在郾城南宫祖屋,杨怀瑜将他护在身后,舞出一团剑花,击退了鬼面人。
那时,他震惊之余却在盘算,如何报得家仇,寻回宝藏。
韦昕拿着裁云剑发呆,知县诚惶诚恐地不敢催促。
韦昕终于吐出一口长气,“此事不宜宣扬,要今早密报给皇上。”
知县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他还真怕韦昕将此事遮掩下去。
若事情败露,他就是欺君之罪。
韦昕拿出手中簪子,“此乃本官给夫人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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