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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自怀中掏出一张纸,“前几次也有人妄图潜入,均未成功。
前晚,卑职巡视,发现书房有火光,遂带了人过去,慌乱中被那人逃走,地上落了这个。”
韦昕接过纸,对军士道:“你去忙吧,我到书房看看。”
军士行礼离开。
推开大殿深处的紫檀木门,是条长廊,长廊两旁嵌了灯,幽幽地亮着。
杨怀瑜低声道:“我们家没想贪图宝藏,姨娘留下遗命叫我找到宝藏还给楚家。”
韦昕淡淡地答:“你外祖母出身侠盗家族,你娘性情率直,说此话不足为奇。”
言外之意,南宫家的人就不见得是这种想法了。
杨怀瑜觉得有些怪怪的。
韦昕又道:“别想多了,我明白。”
她想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会明白?
许是料到韦昕会来,书房门大开着,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韦昕缓步走过黑漆书架,停在一本斜出半边的册子面前,轻轻将册子抽了出来。
杨怀瑜凑过去看,是本极普通幼学启蒙书——《增广贤文》。
书的扉页写着去非藏书,几个龙飞凤舞的草体字。
去非是南宫诫的表字。
南宫诫就是南宫诚的弟弟,南宫家的嫡生儿子。
韦昕一页页慢慢翻着,看得很仔细,像是从未读过一样。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些熟悉的句子,杨怀瑜倒着都能背出来。
终于,翻书的手停下来,韦昕取出刚才军士给他的纸张,夹了进去。
折痕恰对上书中的印迹。
夜入地宫的人,就是为了这张纸?
杨怀瑜极为好奇,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韦昕仍未打开,继续往下翻,直至把那本《增广贤文》看完,才原样放了回去。
慢慢踱到长案前,对着灯盏,韦昕打开那张折叠的纸,是一副画。
右边是题头,宣泰十八年中秋与父兄同乐,左下是落款,去非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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