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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爷叱咤风云二十六年,大概只尊重过他爸一个人。
他动作稍微一停,低头看向季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
季声垂下眼睛,干脆利落地拽下了自己的牛仔裤,然后在谢知津满是惊喜的目光中说:“就是求谢少爷以后别再说‘情人’这个词了。”
是那样落寞的语气,像是了无生趣的煤炉灰,堆积在冷冰冰的墙角还不够,下雪天的时候还要被扔到雪堆里,和雪一起冻住,僵硬冰冷。
春天根本就不会来,季声想。
——
季声任由谢知津一次又一次,全程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与其说这是他第一次配合,不如说他有些自暴自弃。
谢知津毫无理由的猜忌和粗俗的言语任谁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下午刚从墓园回来的季声?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季声浑身酸疼,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那种呆滞的样子让谢知津心里有些不自在。
“还洗吗?”
他问季声。
良久,季声的瞳孔才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轻轻张开,发出一丝低不可闻的声音:“洗……”
谢知津并不意外,季声的洁癖程度实在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他还记得第一次亲季声的时候,季声差点嫌弃到把自己的舌头咬断,那次到处都是血,极其狼狈。
好在磨合的次数多了,季声能忍的也就多了,就拿这一次来说,他还不是老老实实无推无拒的全都接受了?
谢知津的神情是满足的,像终于把鹰熬顺了的猎人,像把马顺乖了的将军,也像把把仙鹤的翅膀折断了的暴君。
但最像的,是把月亮拉下了神坛的歹徒。
谢知津看季声实在是累极了的样子,就先去浴室放了水,然后又折回来把季声抱进了浴缸。
浴室里的白炽灯与昏黄的床头灯大不相同,一切明灭隐约不可见的东西都在此刻暴露出来,不管是季声温润如玉的肌肤,还是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
季声把自己的后颈搭在浴缸边缘,头微微朝后仰着,略显躲避地闭上眼睛,任由谢知津替他打沐浴露。
柑橘的清香安静怡人。
谢知津的手指就那样自然地抚过季声的肩膀,一路顺到肋下,然后再探到水里。
季声一缩,睁开眼睛,正对上谢知津一脸餍足的目光。
他听见谢知津问:“怎么样,这次舒服吗?”
昏黄灯影下的一幕幕像是过电影一样涌上季声的脑海,他“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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