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子突然了,等到柯镇霖抱着她走出家门的时候,眼泪再也忍不住,仿佛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般,喷涌而出,止不住的在她脸上流着。
她自顾自的哭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外边的一切都被隔绝,都与她无关。
她不知道柯镇霖拿了什么样的说辞,或者父母和其他人是什么反应,但是她真的就只想哭,忍不住的想哭,
她哭的忘乎所以,一直到已经坐进了车里,她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柯镇霖将一方手帕递过时,她才发现,自己又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里只有她和柯镇霖。
车子是一早准备好的加长房车,前边挡板一放,司机完全看不到后边。
可是到底是车子的空间,总是狭小的,小的让她仿佛能够感觉到柯镇霖的呼吸声。
她有些害怕,心里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让他失了面子,他会不会生气。
她擦了擦眼泪,化妆品的效果还是很好,即使她哭的这么厉害,脸上的妆似乎没有花,手帕上也没有沾上乱七八糟的颜色。
她偷偷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柯镇霖,没有想象中生气愤怒的神色,柯镇霖依然含笑看着她,她却又害怕的缩回了头,不敢再抬头。
柯镇霖见她这幅模样,也是忍不住感到好笑。
当初的简洁,胆子大的敢和他叫板,怎么这段时间,却变成了胆小鬼,连看他一眼都不敢了。
他伸手抽出简洁手中的手帕,简洁也是顺从的松了手。
但是柯镇霖并不是简单的要拿手帕那么简单。
他伸手抬起了简洁的脸,然后拿着手帕,轻轻地擦干净了简洁脸上还未擦干净的泪痕。
他做这一些的时候很专注,似乎是在干什么大事一般,等到替简洁擦完之后,他还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等到满意了,才松开手。
他将那一方手帕放到了一边,然后看着简洁,说:“我们的家离这里还是很近的,你要见到伯父伯母,很方便。
简洁低着头不语。
柯镇霖整了整自己的领子,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的身体与简洁显得更加靠近与亲密,他又道:“你要对我们以后的生活有信心,我会尽我的所有,让你幸福。
“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柔和而坚定,让简洁忍不住抬头看去,却看到他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简洁和柯镇霖的婚礼是西式的,第一场的地点,放在本城最大的一个教堂中。
西式的婚礼中,规矩多而杂,新娘和新郎毫无疑问,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在简洁的印象中,似乎看过的所有电影里,都只会播放一个最重要的场景,那便是当牧师问新郎新娘是否愿意嫁给对方,与对方不论生老病死,都相携一生时,新郎和新娘都会庄重而虔诚的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或者说,恶趣味一点,那边是往往这个场景,不是新郎悔婚,便是新娘悔婚,或者是有人来抢婚。
然后一场惊心准备的婚礼便由此泡汤。
可是,等到她自己筹备这场婚礼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西式婚礼并不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环节,从入场到交换誓词、戒指,甚至是亲吻,都一步一步,都有它的规矩。
所有的人都会看着他们,所有的来宾都会在适时鼓掌拍手,音乐也会随之响起。
而每一个环节都是至关重要的,稍一配合,一场婚礼便可能由此泡汤。
而她也因此有了无数个悔婚的机会,只是简洁这个时候方才觉得。
现实与戏剧的差距,现实中,无论你是多么的不愿意,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只能够微笑,柔顺的顺着步骤一步一步下来。
悔婚,只能够说有莫大勇气的人才能够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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