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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良说:“你要我吃药,我牙齿闭得紧你没有办法,还以口渡水来喂我。”
杨沫说:“你嫌我脏,差点把我从二楼这里扔下去。”
罗志良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啊,有吗?我都不记得了。”
杨沫笑了笑:“嗯,我记得,因为当时我真的吓死了。
吊着你的衣领怎么也不敢松手。
不过也就是那天我知道你居然恐高。”
罗志良的嗓音柔而沉,是完全沉醉在往事里的沉溺:“然后没过多久你拉着我去荡秋千。”
杨沫说:“你当时酷酷的说‘那是小孩子的玩艺,我为什么要跟你玩这个?’,我就说‘罗志良,因为你不敢!
’,你气死了,激得当场就坐了上去,我轻轻一荡你就脸色发白。”
罗志良说:“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就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坏?谁知道你却说‘罗志良,不试试怎么知道荡秋千不好玩?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吓自己,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要越加勇敢去面对’。”
杨沫侧过头,看着她笑嘻嘻地问:“你是不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给我感动的?”
罗志良这回没有应,他回望着杨沫,她明亮的眼睛红艳的唇以及她身上隐隐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味道,美好得就像他做了许久的一个梦似的。
她不知道么?他从看她第一眼就感动了,一个靠别人支助一路走下来的女子,居然还有那么明媚的笑容;她来到罗宅,他老是嫌她聒噪,可其实他是多么欣喜又是多么的诚惶诚恐,终于,寂寞而空洞的罗家大宅里,他能够听见另一个跟他一样的声音,跟在他后面以他为中心,和他说话,给他讲一些傻傻的笑话。
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摸上她的脸,她的皮肤软而腻,细微得就像是捧在掌心的流沙,有一种软到心里的刻骨的柔。
杨沫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呼吸由远至近,渐渐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把凳子挪近了些,拥着她慢慢地细细地由她的额头、眼角、鼻子然后吻到了唇,她嘴上原本就起了泡,他一吻伤口立马开裂,咸咸的血腥味很快弥漫在两人口中。
罗志良却像是一头忽然受到了刺激的动物,唇齿之间越贴越紧,越搅越用力,他狠狠地吸着她的唇,好似要把她身上全部的血液都吸出来,然后将她揉成至小的一团,吞进肚里,永远由他掌控,永世由他带着走。
正文变故1
杨沫从梦里倏地惊醒的时候天还很早,透过窗帘被风卷起的角落,能隐隐窥见模糊的天光。
罗志良背向她而卧,呼吸平稳好梦正酣。
他们上半截的身体离得很远,可下面你腿压我腿却是最痴连似的纠缠,若想分开势必会把他吵醒。
杨沫觉得很口渴,也很想上厕所,这两种念头一旦起来,很快就压住了那个让她惊惧的恶梦,她试着很小心地抽出自己的双腿,但他压得太重,隐隐已经发麻,一动即痛,惹得她不由自主地抽了口凉气,就这动静那边罗志良还是醒了,他放开她的腿,闭着眼睛转过身来反把她抱得更近一些说:“你要去哪里?”
声音含混模糊,感性诱人。
杨沫说:“我想上厕所。”
他们离得那么近,呼吸暧昧纠缠,罗志良抱着她未动,过了很久这才放松了些,杨沫立时起身,冬日早寒,在被窝里不觉得,一出来好似特别的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哆嗦了一下下。
身后罗志良说:“披件衣服。”
杨沫回头,他仍然闭着眼睛,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几缕头发散慢地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使得他看上去少了白天的忧郁沉闷,多了几分孩子似的纯净与甜美。
她听话地捞过架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忍不住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罗志良笑了笑,笑容很浅,但看得出面部线条越加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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