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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完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多事,又见身后人并没有回答,只当自己没有说过这些话,继续沉默的看着前方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与水中偶尔游过的锦鲤。
谁知,好一会儿过去了,身后的人突然出声道:“少夫人,我刚来这边不久,不是很清楚这事情。
不过我听说在北方要把荷花种活,每年都要把原先的根挖出来,清理了再重新种进去。”
郁静怡闻言转头看去,只见对方一脸忐忑的看着自己,仿佛是怕自己的答案不得她的心意,而刚才那么长时间的沉默,对方估计也是在仔细斟酌答案。
这样想着,郁静怡脸上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里也实在是觉得有几分可笑。
现在在费家帮佣的人,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五年前的那一批估计早就被解散了,那些人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而她对于那些人而言,又未尝不是陌生的,这几天她的“无理取闹”
、“惹是生非”
估计早就让那些人心中畏惧起了她。
她这样想着,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又忍不住有些嘲讽的好笑,笑费家的人此次也算是花了大本钱做出如此大的阵势把她请入这个“瓮中”
。
身边的人并不知道郁静怡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她的沉默与脸上若有若无嘲讽式的笑容让她颇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忍不住出声问道:“少夫人,要不要去喝点饮料?”
郁静怡刚刚用完下午茶,自然没有想吃或者喝什么,只是她实在是不怎么喜欢身边有人跟着,想着支开对方一会儿也是好事,于是点头答应。
谁知道,对方只是拿起身边的一个对讲机式样的东西吩咐了几句,而人依然是跟着她寸步不离。
她轻垂着眼皮,低头看着水面,脸上却是嘲讽一笑。
东西送来的很快,郁静怡不过是站了一会儿,就见到汪管家带人送饮品以及点心过来,而她心中也有几分疑惑:只是送点东西这样的小事儿,又何必由汪管家亲自带人送来。
不过她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汪管家交代下边人将东西放下后,走到了郁静怡身边微微躬身,开口道:“郁小姐,郁夫人和郁先生过来看您和小少爷,现在已经在客厅里等着。”
郁静怡微微一愣,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若说这么多年,自己不想亲人是假的。
整整五年的时间,即使她这五年来生活的很好,但是远离着父母哥哥,一直不敢相见,未尝不是她心中的遗憾。
所以当她听到自己母亲病重的消息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便放下一切,孤身一个人赶到北京,想要偷偷见一面母亲,可是她却不知道,这竟然会是一个抓她的圈套,而她的母亲在其中也扮演了一个帮凶的角色。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那日病房中母亲声声切切之言:“这是你的孩子,你的亲生孩子,你难道忍心看着他去死吗!”
她心中实在不忍再往下回想。
郁母一向心地柔软,此次恐怕也是被费家说动来劝说她救那个孩子。
当然若仅仅只是顾念着那份血缘深情,她倒是不怕,但唯恐这次郁母与郁平毅两人来,还夹杂着利益的算计。
郁家是在郁静怡父母那一辈靠开煤矿发的家,郁父年轻的时候眼光卓绝,带着家中的全部积蓄,只身一人去了山西,尽管当年很多人都说郁父傻,但不得不说,就是郁父的这一决定,让郁家一夕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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