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言熙喝得有点多了,说话也带着些许醉意,因为接着摇出一个六点来,不由大笑道:“哈哈,我不信你也是六点!”
素素摇了摇,果然还是输了。
因为刚才敬了一圈酒,现在脑子也晕乎乎的,想了半日,将臂上的烟色流苏扔在了一旁。
闵言熙接着摇骰子,结果连输了三杯,顿时有点着急,催促道:“快摇!
快摇!
!”
眼下是盛夏时节,谁不是只有一、两件单薄衣衫,素素心里明白,自己再输就只能宽衣解带了。
偏偏骰子也跟自己作对,居然又摇出一个一点,闵言熙连连拍手,带着酒气凑近道:“你死定了,看你等下脱什么!”
闵言熙很快摇了个两点,虽然小却也赢了。
素素看他喝得醉醺醺的样子,今天晚上不把自己剥光,想来是不会停止下来的,这会儿也更没人能劝得住了。
素素只得把绡纱半袖衫脱了下来,两人再摇,素素又脱掉了绣花束腰,继续摇,又输掉百褶千丝石榴裙,最后连绣花鞋和绫袜也输掉了。
----到此时,已经只剩下中衣、肚兜和一条桃红色的薄丝绸裤。
闵言熙喝得也不少,不光醉得厉害,连眼神也开始有点迷离起来,----这不奇怪,媚春楼姑娘穿得肚兜乃特制,内藏遇热散发的催情药,素素喝的酒足以发热将药催散,而闵言熙又与她面对面坐着。
闵言熙摇摇晃晃摇了一把骰子,出来一个四点,素素此时已经麻木,随手一摇,居然不多不少刚好小一点。
底下客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大约都有些期盼之意。
闵言熙的眉头越皱越紧,听了一阵,突然在案头上重重拍了一掌,朝下喝道:“你们是不是还没看够?都给本王滚出去!
!”
众人见他气声大作,顿时吓得犹如惊弓之鸟,连宁灏都拦不住的人,他们这些人又岂敢得罪?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迅速的全部消失掉了。
“不自重!”
闵言熙看了素素半晌,吐出这么一句话。
素素真是哭笑不得,分明是他靖北王要折腾羞辱自己,一介烟花女子,有什么资格去反对?去自重?再说对于恩客,姑娘们从来都只能自轻自贱去讨好、去承欢,至于矜持和清高,那是良家女子才有的权利。
闵言熙在素素身上闻了闻,眼神开始变得有点暧昧旖旎,使劲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让自己清醒过来。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醉意朦胧问道:“你身上还有几件衣裳?”
“三件……”
素素低下了头,声音轻得细弱蚊虫。
“那好,刚才你已经输了一把。”
闵言熙将骰子递给她,“再摇!”
素素反应稍慢了点,他便一把抓起素素的手,替她摇了一把,嘴里嘀咕道:“再、再输两把就好。”
不过这次是他输,仰脖又饮了一杯酒,再摇,又输,倒酒时都有点拿不住了。
“王爷,素素替你斟酒。”
素素虽然头晕,但还不像闵言熙喝得烂醉,这前前后后喝来喝去,估摸一、二斤酒总是有的,想要不醉也难。
----不管怎样,素素总会有输的时候。
在闵言熙又喝了小半壶之后,终于输掉了最后的两把,素素脑子有点发懵,不明白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景况。
“起来!”
闵言熙自己都快站不稳,还去拉扯素素,“走,跟本王走!”
素素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不过闵言熙手劲很大,自己就像一片羽毛似的被他牵着走,跌跌撞撞,绕了几条长廊来到一间偏殿。
看屋子里的布局,应该是裕亲王府的一间小书房,鎏金熏炉里还焚着香片,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幽香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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