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是不是要急死妈妈啊?!”
实在不想再回忆一连串让我痛苦不堪的事情,我有些不耐烦地说:“妈,你别问了,没什么大事,我一时半会儿和你说不清楚。”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听到我并无大碍,她的口气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唉,不问不问,女儿大了自己拿主意吧。
我和你爸巴不得你回来呢,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这次决定离开,我抱着一去不复返的念头。
北京,对我而言,俨然是一座伤心的坟墓,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情结了。
如果还有什么放不下,大概就是贤宇了,他是我唯一对不起的人。
第34章父子隔夜仇
连续几天,我都为打点行李忙得不可开交。
当我疲惫不堪的时候,偶尔会自嘲地想一想,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没有多余的时间伤感了。
我委托地产中介挂了牌,准备出售在北京的寓所。
几个有意向的买家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都因为价格谈不拢而作罢。
通胀加剧、物价暴涨,房价亦一直高居不下,可那些来看房的买家,却一味地压低价钱,原来这年头的有钱人都猴精猴精的。
这所位于北三环的两房一厅,是当初我决定来北京发展时,爸爸买给我的。
想不到,仅仅时隔两年,我便要急急将它脱手。
其实,心里是有些不舍的。
高档优雅的社区环境,简约大气又不失温馨的装潢…一切的一切,为我在人海茫茫的大都市,构筑了一方落脚的归宿。
但这些并不是我留恋的原因,我的不舍,唯因这一处居所,镌刻下我与浩林曾经幸福的痕迹。
入夜,我没有开灯,像前几个晚上一样,我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宽大的窗台上,凝望着楼下停泊的那辆白色宝马车。
连续第五天,浩林悄声无息地守在我家楼下。
他没有上来敲门,也不曾打电话给我。
我不知道每晚他是何时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昨夜直到我枯坐在窗台上,倚靠着冰冷的墙壁昏睡过去,他都没有离去。
但今早当我睁开眼睛时,楼下的停车场上已经空空荡荡了。
今晚,我从首饰盒里拿出浩林送给我的那枚鸽子蛋钻戒,放在掌心里,静静地把玩着。
淡雅的月光夺不去钻石璀璨的光芒,却为它蒙上了一层婉约的凄美。
从上海到香港,再到北京,这枚钻戒虽然我一直没有勇气戴在无名指上,却是从未曾离过身的。
婚姻有多远?曾经近在咫尺,我却因为一念之差,亲手毁掉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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