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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红肿还没完全消下去,气势已经恢复了十成十,根本不在乎徐夕景的脸色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狠狠瞪了围观群众一眼:“都看什么看,没自己的事情干吗?不许偷拍,谁敢偷拍,饭碗不想要了吗?”
好在此刻老宋终于拨开围观群众,将他们几个一起带到徐夕景的车上,关上了车门。
徐夕景还没坐下,Karen就掐着周帆的脖子狠狠给了他两耳光。
老宋连忙把人拉开,按住了Karen还想打人的双手。
Karen恶狠狠地骂道:“你怎么不横了?!
有先生撑腰的时候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敢打我!
我看你是想死!”
这下轮到徐夕景惊讶了,他一直以为Karen是因为不依不饶地去争宠惹烦了秦泽远,挨了秦泽远的打,没想到竟然是挨了周帆的打。
难怪Karen如此生气,他心里颇有些怜悯Karen,既怜悯他的遭遇,也怜悯他的智商。
周帆要比Karen冷静得多,他冷冰冰地说:“Karen,我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如此蠢笨。
你打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我打了你,先生已经惩罚了我,把我送到了剧组,在先生那里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你却偏要再挑起这件事。
剧组这么多人看着,对我一个小助理有什么影响,对你一个大明星又有什么影响呢?”
徐夕景心想有道理,秦泽远确实就是这么个赏罚分明的人,什么事情他说了开始就开始,他说了结束就结束。
Karen和周帆的事情一个耳光就结束了,那他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在秦泽远那里结束呢?
Karen也有点心虚后怕,但仍然强自镇定:“谁敢说出去!
况且谁又看到我把你如何了吗?”
周帆像是觉得他无可救药似的,摇了摇头不再搭理他。
Karen自觉没劲,便把炮火转移到徐夕景身上:“你也不要看我的笑话,我看你才是真蠢,你是圣母吗?还要把他留在身边,早晚有一天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徐夕景莫名中枪,觉得十分冤枉,他也懒得搭理Karen,开门下车回片场了。
周帆紧跟着徐夕景下车,只留Karen一个人在车上。
最后还是跟着Karen来的小助理战战兢兢把人劝下车带走了。
周帆被打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秦泽远的耳朵里,秦泽远原本就在这边谈事没回去,徐夕景收工的时候在自己房间看到秦泽远并不惊讶。
秦泽远看了他一眼,开口吩咐:“去把周帆叫上来。”
徐夕景睁大了眼睛看他:“你叫我把他喊到我的房间里?你不能重新开一间房吗?”
秦泽远并不理他,见他不动,就给老宋打了电话。
徐夕景气得发抖,秦泽远真是没下限,他住的是套房,却只有一张床,秦泽远总不能真盖棉被纯安慰吧。
徐夕景第一次觉得恶心极了。
人很快就上来了,老宋很懂,并没跟着一起上来。
周帆孤零零站在门口,比下午的时候狼狈许多,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睛也哭红了,一看见秦泽远就哭着扑了上去:“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您把我带回去吧,让我跟在您身边。
他走的时候说,说这事儿没完,我……我真的很怕……”
徐夕景关上门出去了,他不想听周帆的哭哭啼啼还有秦泽远的温言细语。
他站在门口感到很茫然,哦,原来秦泽远也是可以温柔体贴的。
方才他关上门的一瞬间,用余光瞥见秦泽远亲昵地吻掉周帆脸上的眼泪。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秦泽远。
哪怕是在他十六岁以前,秦泽远对他也是严肃多于宽厚。
秦泽远很忙,没有时间对徐夕景言传身教,带他出门应酬也只是介绍一句就开始谈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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