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忠料定了一点,太平道定不敢暴露身份,甚至不敢将唐周的身份泄漏出来。
故而,这一出戏定可暂退官府之兵,只要官府之兵退了,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驾车离开这里。
哪怕是路上有几个尾巴,凭借李巴山和马忠的勇武,自是不惧。
正是因此,他们方才设下了这一局。
粗犷的声音喊起,却是将门前被府兵护卫的费诗听的一震,他赶忙上前一步,面色略有阴沉的瞪了眼肖将军,看着门内刚刚被马忠扶起来的李巴山两人,笑着说道:“两位,吾乃绵竹父母官费诗是也,得人密报,说此院中发生了人命案子,敢问两位姓甚名谁,身份如何?”
“原来是父母官!
小的李大这厢有礼了!
启禀大人,我们这里好好的,哪里有什么人命案子,定是宵小之辈贪念老太爷的院落,才使出的诡计!
前几日,还有人往院子里面泼粪来呢!
小的以为定是一伙人干的!
……对了,这位乃是我们府中的护院马心!
我们皆是费老大人招来的家丁,有玉佩为证!”
李巴山装的诚惶诚恐的拱手一拜,赶忙介绍起了他和马忠,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了那一枚玉佩,递给了费诗。
费诗接过玉佩仔细的看了起来,神色慢慢缓和了起来,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肖将军,有些不满的说道:“肖将军,此玉佩乃是真的!
你作何解释?”
肖将军不曾想李巴山竟有如此口才,他看了眼费诗手中的玉佩,更是一震,此玉他在费老太爷那里见过,知道做不得假。
不过,此处院落的事情他却是知道的颇为详细,那唐周正是他接应到此处院落中来的,飞雀更是他的上司,既然飞雀说这里有难,定然做不得假。
更何况,若是唐周在内的话,定不会派这两个面生的出来。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急,有些担心起唐周的性命来了。
“这两个小贼定是假扮,只要进入院落一看查知!”
情急之下,肖将军看向了府内,仍旧是不依不饶的沉声说道。
李巴山见此立马知道,这肖将军定是太平道的人,他抬头扫了眼院外的士兵,却从中看到了几个面熟的人,顿时知道这些兵卒中有些人就是配合李升将他和马忠,带到此处的兵卒。
想到这里,他心里面也有了算计,赶忙退后了一步,对着费诗说道:“既然大人不信,可到院中查看!
倘若真有人命,我们甘愿受罪!
倘若查不出什么,还请费大人为我们做主!”
李巴山说的堂堂正正,带着一股正气,听的费诗一震,赶忙答应道:“好!
若你们是被冤枉的,本官定不会让那报假案的人逍遥!”
说出这些话时,费诗也不过是说了一句官话,他心中已经信了李巴山的身份。
肖将军见此心头一沉,忽的意识到即便是他们进入了里面,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但话已经出口,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太平道信徒的职责,他还是一脚跨入了院落。
紧接着,一干士卒冲入内中,也不用肖将军安排,直接查看了起来。
费诗则是在李巴山和马忠的带领下,朝着院中走去,他面色有些难堪,若不是肖将军非得进来看看,他在见到李巴山两人的时候,恐怕已经走了。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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