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泊舟用手扇了扇柯生华的眼睛笑道:“你看哪呢?”
她不生气,掰开夏泊舟的手,才正过视线来。
他们班郊游去敬老院参观。
穿着黑色大襟衫、头梳髻的“五保户”
大娘站台上用客家话忆苦思甜:“旧社会我们屋家很穷,我那个赌鬼老公把屋家的东西都拿去当……”
大娘回忆道:“那一年过年前,我上楼棚瞅瞅谷种。
打开埕盖,黄橙橙的谷种满埕,心安乐。”
接下来大娘脸色大变:“谁想到春耕要下种,我把手往埕下一搜,该煨噢,下面塞的全是稻草。”
接着大娘哭喊着:“原来我屋家那个‘打靶鬼’,谷种也偷去赌了,哎……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呃……”
说完用袖口拭泪。
夏泊舟和刘藜也跟着难过。
突然,老人家两手一拍大腿:“该煨哦!
‘斩头鬼’!
这样来‘嘬(3)’我……”
夏泊舟和刘藜听见搞笑的土语和入声字“嘬”
的诙谐,忍不住笑出声来。
会后,≈bp;乔春凤对她俩说:“你俩跟我出来。”
说完刘藜、夏泊舟跟着乔春凤走到晒场。
她的眼睛像两把剑:“你们不严肃对待贫下中农的忆苦思甜,你们要意识到你们的错误,努力改正!”
刘藜和夏泊舟头如捣蒜:“是!
是!
我们一定改正!”
乔春凤直视她们低下的头:“认识到错误就好。
回去吧!”
夏泊舟和刘藜赶紧离开。
夏泊舟边走边说:“旧社会允许赌博,搞到那么多人倾家荡产。”
刘藜大声道:“你不要说那大娘家里穷是因为她老公中意赌。”
夏泊舟说:“那也不全然是。
像新社会,建立社会主义新风尚,大家有好的寄托,人人平等,衣食不愁,谁还去赌博呢。
要是赌博要坐牢谁还敢去呢。”
夏泊舟觉得身体受累不算苦,精神折磨才是最大的痛苦。
夏泊舟他们大院的办公室有台黑白电视,晚饭后小孩围拢过去,荧屏满是“雪花”
的《半夜鸡叫》,引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夏泊舟思忖:不是贫下中农受苦,而是地主周扒皮痛苦。
周扒皮每天要和他那企鹅身材的老婆绞尽脑汁密谋如何剥削贫下中农。
反而劳动人民嘻嘻哈哈和地主斗智斗勇,并轻而易举地取得胜利。
注:(1)形容人差劲。
(2)了不起。
(3)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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