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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伤口处的皮肉已经跟衣物黏连在了一起,付清找了把剪刀才勉强将他身上染血的衣服一点点从伤口剥离。
因为穿着黑衣,鲜血的颜色被黑色掩盖,所以让付清对丁未的伤势有了错误的判断,撕开衣服才知道那一剑到底凶险到何种程度。
从伤口的位置判断,对手应该是从正面刺出一剑,一击贯穿了丁未的身体。
对手的目标应该是一击毙命,估计丁未适时地采取了规避的动作才让那一剑堪堪避过了心脏。
一般人中这样一剑只怕早已因失血过多而昏厥,对手估计也以为他必死无疑所以才没有追击。
付清盯着眼前面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点点的少年,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
伤成这样他到底是怎样从盲宫一路支撑着回到这里的?
“殿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本来不疼,看到你露出这种眼神突然间变得疼起来了。”
丁未依旧咬着牙苦撑着,然而眼神中的戾气却比刚刚明显消减了几分。
“难得,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讲笑话。”
丁未只是淡淡地望了付清一眼,并没有回话。
知道能不能挺过今夜对丁未来说是生死攸关的关键,付清丢下手边的一切,捏了金针坐在丁未的床前安静地守候。
果然,半夜的时候丁未便发起了高烧。
付清一边拿冷毛巾替他降温,一边用金针封上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护住心脉,体温才终于渐渐降了下去。
付清长舒了一口气,正想替他换毛巾,丁未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丁未似乎对付清守在自己身旁有些惊讶,看到自己身上刺猬样扎满的银针才终于恍然大悟。
“活下来!
就算只是为了证明我的医术不输给我师父你也得给我好好地活下来!”
付清握了握他的手,恶作剧地一笑。
丁未努力地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话,可惜嘴唇动了很久却怎么都发不出一丝声音,最后他只好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虚弱却充满了感激的笑。
付清当下愣住,自己那么努力讲了那么久的笑话,没想到让他真心露出笑容的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那还不如永远都不要笑……
见丁未终于脱离危险,付清脸上紧张的神色稍减,她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伸手去替丁未症脉。
然而,越探清丁未的脉象,她脸上的表情却越显凝重。
“怎么会,怎么可能?竟然是一线牵……”
付清曾从姬盛年给她的一本医书中学到过这种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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