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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回忆到哪里了?对了,就是那件事发生的那个晚上……两个人作案完毕、涂鸦完公益广告牌之后,一起返回的时候……好像是因为她的住所离得太远,所以两人一起返回了面具店……真是史上第一的错误决定啊。
……
因为止的住所离得太远,所以两人一起返回了面具店。
身上和头发上的颜料都需要清洗,两人猜拳决定店后隔间使用盥洗室的次序,呗成功猜赢,于是最终结果是止先去(……)。
呗只好乖乖地挂着一脸“又被欺负了”
的表情在外面等。
期间百无聊赖实在坐不住,于是溜出去散了一圈步。
回来之后发现盥洗室灯还亮着,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些许残余的热腾腾水雾,门口还搭着他的浴巾,显然被止随便扯来用了。
他扯了扯被颜料黏在一起的发梢,稍稍考虑一下便溜溜达达走进了浴室,决定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快洗到尾声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开关抽屉的声音。
呗关掉水喉甩了甩湿淋淋的头毛,朝着外面探出头去。
外面没有开灯,只依稀能看到工作台旁边止模糊不清的背影。
于是问候一下:“你回来了啊。”
止头也没回地应了,弯下腰似乎是在找什么,“吹风机呢?”
呗重新拧开水喉,一头扎进水里噗噜噗噜:“被我弄坏了~”
“怎么弄坏的?”
“想拆开来看看里面,结果……”
“……”
止不接茬了,继续叮叮当当地翻着什么。
五分钟后,呗甩着半湿的头毛带着一身惹气走出盥洗室时,被眼前的情景短暂地震了一下。
工作台旁边的台灯已经被止摸到打开了。
台面上的素描和半成品都被她整理归类好放在了一边,腾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又像是筑起一个暂时可栖息的巢;女人穿着还带潮气的白衬衫和套裙坐在桌面上,单手撑住桌沿,光着的双脚以一种自然地节奏悬空静止着;她微微抬着头,视线放空地着落在天花板倒吊的马头上,长发披散下来,还在一滴一滴地滴水,把衬衫泅出一道道湿痕,几缕湿发贴在前额,水珠便顺着鼻尖滚下来。
但这场面并不如何香艳,而有一种带着些水汽的干净。
当然了,如果除去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来说的话。
他出来时,她正巧把一小块血淋淋的什么东西放进嘴。
听到他出来的响动声,她回过头,猩红的赫瞳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嘴里细细地咀嚼着刚才放进口的东西,腥甜气味丝丝缕缕飘过来;唇齿已被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顺着嘴角溢出几缕腻红血丝,有一种病质而血腥的奇妙反差感。
她眨了一下眼,从容地伸出另手伸向腿边已经拉开的抽屉,从里面血迹斑斑的小保鲜盒里又拿出一颗眼球、放到了嘴边,一边含混地招呼:“这么快就洗完了啊。”
呗略带小惊讶地看着她,没说话。
止稍稍用力把眼球捏扁一些、张嘴咬住:“你那是什么表情?”
呗继续小惊讶:“第一次看到啊,止君吃东西时的样子。”
止愣了一下。
然后回道:“失礼了。”
又来了,这种奇妙的语癖。
呗看了看自己几乎空掉的零食盒,感觉自己随之空虚了一霎那的小心灵得到了莫名的满足(?)。
“话说回来,你每次作业的时候都喜欢吃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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