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糊地说,“老板,我要那包烟,还要一个打火机。”
兜里揣着烟和打火机走到街道上,迫不及待地,我拆开了烟盒,指尖夹了卷烟,另一只手摁上打火机的滑轮,用力往下一滑。
哧的一声,火苗在指尖蹿了起来,仿佛是淡淡一朵花绽开,带着轻热与暖意。
卷烟的一头渐渐焦灼,散发出苦涩的香气,诱人得难以抗拒。
我正要过去,忽然间有人从我手中抢过了那支烟,扔在了地上。
“你——”
我原本一扬眉,正打算撒泼吵架的,蓦然看见那人冷峻似薄冰的表情,那句话就吞了下去,“……你在这里干吗?”
沈钦隽一把将我手里的整包烟抢了过去,看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来揪我的耳朵,他薄唇一抿,“你在干吗?”
轻而易举地被扭转了攻防之势,我吸着说:“我下来转转。”
“说你几次了让你别抽烟?!”
他冷静地看着我—可我亲眼看见他的指节凸出用力,将那包烟壳捏得凹陷下去。
我新买的烟……我想念那股苦涩而清醒的味道,想得快疯了。
而这个人,又毫无理由地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还试图干涉我的种种,凭什么?
我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径直回到小超市:“老板,我还要一包刚才的烟。”
话音未落,手碗上就是一股大力传来,狠狠往外拖着我,我甚至还来不及把钱递给老板,就踉跄着往外摔了出去。
他几乎是半抱着我的腰,强行把我塞到了街边的汽车后座。
“你疯了?!”
我骇然,“你现在凭什么管我?”
他眯了眯眼晴,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在着我,又仿佛是在看很远的地方,说出的那句话令我浑身发冷。
“白晞,就凭你像她——我不许你毁了自己。”
司机安静地开着车,暖气均匀地喷洒出来,声音规律而恒定,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自己肉里的痛楚消晰而尖锐地传来——我必顶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口齿清晰地说话。
“沈先生,自始至终,你都在试图让我成为秦眸的替身。
若是你们分手的时候,我还能理解。
可是现在,你们已经订婚了。
你为什么还要来管我?”
我深呼吸,“是因为……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就认为自己有权利,一再地践踏我的感觉吗?”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薄唇轻轻动了动,似乎要说话,可最后也不过归於沉默,甚至转开了目光,对我的一番话,竞然不理不睬。
我气极,一叠声地叫司机停车。
司机在视镜里好几次观察沈钦隽的神色,始终不敢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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