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方原有点懵,从桌子上趴起来,迷迷糊糊道:“我没有啊……”
宁川的座位靠后,路过段方原,他抬手按了段方原脑袋一下。
段方原往后看,他朝段方原做了个鬼脸。
宁川的同桌对这场景司空见惯,随口问了一句:“你就这么讨厌他?”
宁川一脸莫名其妙:“我干嘛讨厌他?”
2.
段方原和宁川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俩人一个小学毕业,初中同校不同班,虽然高中不在一块上学,但一直有联系。
宁川小时候可乖了,因着自己比段方原大了四五个月,处处护着段方原。
段方原也爱跟着宁川,一口一个“宁川哥”地叫。
大人们喜欢逗孩子,段方原七八岁时跟个奶娃娃似的,谁给他糖他就跟谁走。
每次段方原伸手要糖果,宁川都把他给拉回来,护鸡崽子似的护在身后。
段方原拿糖只拿熟人给的糖,大人们都不知道宁川在那儿紧张个什么劲。
段方原也不知道,但那时候他就听宁川的话,宁川不让他拿,他就不拿。
宁川问:“你想吃糖?”
段方原想了半天,小声道:“不…那么想了。
”
那就是想吃。
宁川领着段方原去小卖铺,掏出自己仅有的一块五,给段方原买了两包糖。
宁川不喜欢吃太甜的,但那好歹是他花钱买的,所以段方原吃糖,他就盯着段方原看。
段方原给他糖,他还不要,一脸嫌弃的推回去说:“你自己吃,别给我。
”
3.
那时候过年年味很足,家家户户都买糖买坚果招待客人。
宁川家里没人爱吃糖,宁母带宁川去买年货。
宁川主动提出来要买糖。
“买榛子了吗?等……还有糖。
”宁川面无表情地看着集市上包装的花里胡哨的糖果,“糖多买点吧。
”
宁母看宁川兴致缺缺的样子,出声提醒:“买了你可吃。
”
宁川挺嫌弃的拿起糖果挑来挑去,嘟囔了一句:“有人吃,吃的完。
”
除夕当晚,宁川给了段方原三颗糖。
只有三颗。
给完了他还跟段方原说:“吃完记得刷牙。
”
段方原乖乖点头,接过糖还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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